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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后如同铁铸般肃立的玄甲亲卫,都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将头埋得更低。

    章台殿内,灯火通明,却死寂如墓。

    唯有殿外,那三百玄甲铁骑,依旧沉默地矗立在宫前的广场上。他们如同三百尊染血的黑色雕像,身上的重甲在宫灯的映照下,反射着幽冷而坚硬的光芒。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铁锈味,无声地弥漫,笼罩着这座刚刚更换了主人的宫殿。

    更远处,咸阳城的万家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无数只窥探的眼睛。这座庞大帝国的都城,在经历了短暂而血腥的权力更迭后,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压抑的寂静之中。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寂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是无尽的猜疑,是等待被重新点燃的火焰。

    帝国的巨轮,刚刚碾过一道染血的辙痕,驶入了一片未知的、充满风暴的海域。

    而我,扶苏,或者说,那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手握这冰冷的权柄,坐在这冰冷的御座之上。

    新的时代,以铁与血的方式,拉开了它沉重的帷幕。

    第四章

    铁腕定乾坤

    黎明尚未撕破夜幕,咸阳宫深处,章台殿侧殿的灯火彻夜未熄。空气里残留着散不去的血腥与肃杀,冰冷的金砖地面倒映着跳跃的烛火,也映着几案后那张年轻却毫无倦意的脸。

    我——扶苏,或者说,这具躯壳里那个名为李明的灵魂,正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简牍帛书。黑冰台如同最敏锐的触角,在咸阳乃至帝国肌体的深处疯狂搅动。一份份密报,带着墨迹未干的急切,被玄甲亲卫无声地呈送上来。

    陛下,一名覆着半面铁罩的亲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如铁石摩擦,已查明,赵高矫诏毒杀先帝时,太医院令丞张骞、近侍令史王平,皆为其耳目,传递消息,遮掩痕迹。人犯及一应供词、物证,现已移交廷尉诏狱。他顿了顿,补充道,按陛下旨意,未动其家小。

    嗯。我目光未离手中的一份密报,那是关于陇西郡守与当地豪强私下勾连、囤积粮秣的线报,此二人,族。

    亲卫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震,随即沉声:诺!起身,甲叶轻响,迅速消失在殿外阴影中。没有犹豫,没有质疑,只有对命令的绝对执行。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在宣判两只蝼蚁的命运。在这权力更迭的漩涡中心,仁慈是最大的奢侈,也是催命的毒药。赵高的党羽必须连根拔起,用最酷烈的手段,震慑所有心怀侥幸的宵小。

    几案对面,丞相李斯垂手肃立。一夜之间,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老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眼窝深陷,脸色灰败,宽大的丞相袍服穿在身上也显得空荡。他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御座,额角渗出的冷汗在烛光下微微反光。赵高身死,胡亥自戕,他这条命如同风中残烛,全系于新君一念之间。方才那声族字,更是让他袖中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李相。我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李斯猛地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躬身:老臣在!声音干涩嘶哑。

    国丧大典,奉常所拟仪程,寡人看了。我拿起一卷帛书,随意地丢在他面前的几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过于奢靡。减三成用度,撤乐舞,禁酒肉。举国同哀,非皇家独悲。此事,由你亲自督办。

    老臣……遵旨!李斯连忙应下,心中却是一凛。新君登基,非但不趁机彰显威仪,反而主动缩减丧仪规模,强调举国同哀这绝非常理!这背后隐含的意志……是收拢民心还是更深沉的算计

    他不敢细想,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升。

    另,我的目光终于从简牍上抬起,落在他身上,平静无波,蒙恬将军率军南下,粮秣转运,沿途关隘通行,皆由丞相府统筹。不得有半分延误阻滞。若有差池……话未说尽,但那冰冷的停顿,比任何威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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