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愿再给荷生任何虚假的希望。quot;

    烈火的声音镇定而苍老，异常冷淡，提到夏荷生，像是在说陈年往事。

    quot;荷生也需要精神支持。quot;

    quot;我知道。quot;

    quot;你应该回她的信。quot;

    烈火没有回答。

    言诺得不到答复，心里一酸，荷生那卑微的盼望又落了空。

    烈火说：quot;世上确有从头开始这件事，最好她由她开始，我由我开始。quot;

    quot;烈火——quot;

    quot;谈话时候已经到了，再见。quot;烈火像是毫无留恋地挂上电话。

    言诺这才发觉，烈火是多么的像他的父亲烈战胜。

    荷生看到言诺对着丰盛的食物不能下咽，诧异地打趣：quot;表妹同你有龉龃？quot;

    言诺强笑，quot;她哪里敢逆我意。quot;

    荷生觉得言诺越来越可爱，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quot;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烈火肯不肯见我。quot;

    言诺轻轻说：quot;他仍然躲在茧里，不愿意出来。quot;

    荷生忽然生气了，quot;他们两兄妹不约而同采取这种自私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却造成他人更大的痛苦。quot;

    言诺只得三分同意，烈火的心情可以了解，他不想荷生继续为他牺牲。

    他空肚子喝着酒，渐渐有点醉意。

    荷生说：quot;我们回去吧。quot;

    quot;荷生，看样子你要独自熬过这个难关。quot;

    quot;我早有心理准备。quot;

    话是这样说，荷生还是觉得气馁了。

    隔日荷生怅惘地去医务所。

    医生笑着同她说：quot;是女孩子。quot;

    荷生一怔。

    quot;不喜欢女孩子？quot;

    女孩往往比男孩更令父母担心。

    医生说：quot;我喜欢女孩。quot;

    回到图书馆，女同事前来慰问：quot;检验结果如何？quot;

    quot;一切正常，谢谢。quot;

    quot;那我要与你去庆祝一下，你还没有约人午餐吧？quot;

    荷生微笑，quot;一言为定。quot;

    谁知道她忽然说漏了嘴，quot;我也喜欢女孩子。quot;

    荷生灵光一闪，电光火石间一切都明白了，她不禁哑然失笑，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心人，原来医生同事都是烈战胜的手下。

    但是这一次荷生却没有反感，她佯装听不出破绽，若无其事地做她日常工作。

    烈战胜比从前含蓄得多了。

    夏荷生也是。

    女同事忐忑不安，试探荷生数次，荷生一点痕迹都不露出来，她们仍是朋友。

    烈战胜煞费苦心，才作出这样的安排，荷生实在不忍心拆穿。

    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解。

    荷生在下班时分，拨电话给他。

    烈战胜再也没想到夏荷生会主动与他接触，本来正与私人助理商讨一些重要事宜，也立即宣布休会，他问荷生：quot;可是有要紧事？quot;

    quot;没有，能不能一起喝杯茶？quot;

    那口气，完全就像女儿对父亲般自然平和。

    烈战胜却受了极大的震荡，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

    他清清喉咙，quot;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