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步调填满了，如被飘花的季节包裹。

    窗外边有留声机的声音，是盛星常听的那张唱片；夜空里，星星密集又纯净，正静默着，没节奏地闪烁，江菱月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到灯头去，看那本印了甲骨文的书。

    边上的屋里，有人在倒腾着捉人，不知道是间谍的事还是黑帮的事，江菱月箱子里没什好件，敲门进来的几个人，看了两眼就走了。

    夜还是夜，又算是个不寻常的夜，江菱月思前想后，他忽然觉得己脾气真大。本身是说两句服软话的事，更多思绪闷在心里，一时间了阵脚，盛星让他走，他就斗气走了。

    中午才回家，见秦妈已经晾了满院的棉絮，并且，洗了一堆被面被里。

    盛星问：“吃什呀咱？”

    “拌的小葱豆腐，还有粥和大饼，一只烧鸡，一个熬白菜。”秦妈绑着围裙来了，她皱起眉站在太阳头，说。

    盛星又吃不饭了，他还是得吃，这些天忙起来，身体还是得照料好了；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去，盛星震惊地抬头，他居然在盼着江菱月回来。

    再过两三个月，夏天就要来，那时候会有好吃的各色果子，以及穿起来兜着风的凉衫，洗冷水脸，看繁杂的花市，去公园里头喂鱼……

    好玩，盛星想起这些仍旧苦恼着，他像是被谁把欢乐擓走了，尽数进谁一个人的怀里。

    “爷，您的酱黄瓜来了。”轮子说。

    “我不吃酱黄瓜。”他吞了粥。

    轮子放小盘子，就退去了，他觉得盛星脾气忽然大得不行，跟以前一点不一样，于是他不敢多讲话，也不再问什。

    盛星吃着饭看报，他看得懂愈多的字了，不会再总卡壳，他喊：“轮子，晚上请王老板来喝酒吧。”

    一会，轮子打完电话进厢房来了，他说：“王老板去南方了，得半个月才回来。”

    “这时候去什南方啊……”盛星无端地埋怨，小声说完就闭嘴了。

    “我再去问问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