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而另一个却太不知足了；王展颜从来没妄想过他之间，因此只是象征性地疑惑了一，说：“这次回去之后别来找我了。”

    几秒钟之后，他再添上一个轻飘飘的“乖”字。

    从居之后，簇拥而眠成了他的常事，但一切有着愈来愈虚幻的走向，当王展颜的鼻尖再次轻触上年的鼻尖，他忽然不抑制从心脏处泛起来的、疼痛的感觉。

    “我为什要遇到你啊……我不想认识你。”话的后半句充斥着嘶哑的哭腔，王展颜这样倔强而高傲的人，忽然被困住了，他被人捧着脸，正发狠地接吻。

    肢身体很酸，眼眶也酸。

    冉元超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开始的时候觉得你漂亮，后来更觉得你漂亮，我有些怕你，但更喜欢你。”

    阴沉的天空，终于肯落一粒雪来了。

    冉元超在舔舐王展颜发红的眼角，他关了灯，然后揽着他，说：“睡觉吧，闭上眼睛，再想一想到底应不应该认识我。”

    一切都呈现不真实的状况，王展颜不明白己此行的目的，他并没有看到最美的雪景，相反，在北海道的第一个晚上，一切就似乎开始了没有止境的塌陷化。

    冉元超的手在用劲他的肩膀。

    雪开始掉了，大片大片地飘着，夜色是清浅的，容纳着来远处的风，接着是降温和天亮。

    王展颜深呼着气，他看着眼前升起的白雾，不由主地笑了声，围巾在脖子上绕着，是很厚很暖和的一圈。

    异国是另外的星球，王展颜看见路上穿得很厚的人，那些面孔陌生也普通，在行走的时候冷漠或者柔和。

    高帮皮靴踩在道路边缘的砖块上，王展颜转头看到了橱窗里淡​黄‌色‌‍的灯光，他忽然就决定推门而入了，用蹩脚的日语和店员交谈，买了一只柔软的颈枕，布料上是橙​黄‌色‌‍的、长颈鹿的花纹。

    王展颜笑了一次，他伸手上去，在布满了雾气的玻璃门上戳了两个圆圈，他看向室外，雪没停，像白色柳絮染满了浅蓝色的空气。

    “您的东西包好了……”店员的声音利落又轻，她将白色的纸袋递到了王展颜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