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

    刘小白总这样，丝毫不死板苛刻，甚至，某些时候够十分纵容别人，他仰起脸再一笑的时候，张念忽然没忍住，也笑了。

    “笑什啊……”刘小白一双漆黑水的眸，被一簇簇睫毛掩映着，忽然就瞪圆了，他讶异于张念突如其来的笑。

    张念转脸过去，说：“没什。”

    晴朗的天幕被城市灯光染上清透的白雾，张念很快又恢复了常有的表情，他想了想，终于说：“我和她，在一起了。”

    “看来了，”刘小白像是在回应一个无关痛的招呼，甚至，语气中带着抚慰，他说，“你肯定是那种喜欢了就会去说的人啊，我那天说话太冲了，给你道歉啊，不应该说你吊着别人。”

    张念独眨了眨眼，眼睛在看着前方，他说：“没什好道歉的。”

    忽然，就没话说了，两人并肩默契地行走，穿过广场的时候还看得到大屏幕上刘小白设计的海报；天众多的学被繁琐的正装包裹，因此，这一个回响着乐声的夏季夜晚，更燥热了。

    刘小白咳嗽了两声，他此时才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张念和滕溪交往的事实，原因应该是，己不喜欢滕溪。

    “好甜蜜哦，果然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在一起了。”刘小白才不想给张念挑刺，他总很温暖周全，尽力让别人高兴有面子；张念冷不丁地回他：

    “你也好看啊。”

    张念越发地心焦了，他深吸一气，再暗地吐，他错觉得己在这个普通的夜晚里，产生了一种荒唐到难以辨析的情绪。

    他的心脏，在跳动后带着酸麻又微的颤意，无法在瞬间里止住，快活到想再来几次；不明了是专心演奏之后的反应，还是天气太热，亦或是因为滕溪。

    刘小白很重地拍了拍张念的肩膀，他说：“别夸我，真的不准夸。”

    他甚至在假装暴躁，仍旧遮掩不住满脸的表情，指着张念的时候倒是强的，没几秒，忽然就松懈去，好好走路了。

    刘小白长长地舒了气，他的胸腔中，忽而漫开一种细小又强烈的疼，过后，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