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的卫衣帽子蹭过她鼻尖，项链压着她锁骨，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你迟到了七分钟。

    堵车。她轻笑，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时顿住——那是熬夜写歌的痕迹。萧燃的指尖划过她唇畔，突然俯身，香气混着薄荷牙膏味袭来。无人机的蜂鸣声从棚顶传来时，他已经咬住她的下唇，含混不清地笑：沈屿洲的监控器，永远比吻慢半拍。

    手机在此时震动，沈屿洲的短信附带着无人机抓拍的模糊影像：汁沾在嘴角更诱人，不过建议下次选私人场地。林夕抬头望向天空，直升机的影子正掠过云层，阳光透过棚顶塑料，在萧燃后背投出菱形光斑，像极了虚拟世界里的数据流。

    中午12点：空中餐厅的光影战争

    沈屿洲的私人直升机降落在摩天大楼天台时，香槟塔已经垒到第三层。林夕踩着十公分高跟鞋走向餐桌，看见牛排上用黑椒酱摆的爱心，刀叉摆成箭头形状——指向对面的江景。

    尝尝看，他替她斟酒，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五分熟的和牛，配你喜欢的长相思。

    刀叉切入牛排的瞬间，整面落地窗突然被红色灯光覆盖。萧燃的应援车队列正从街道驶过，LED屏循环播放他新写的情歌MV，歌词赫然是味的吻和偷心的贼。沈屿洲的瞳孔骤缩，指尖在桌下按下遥控器，天台边缘的激光灯应声亮起，在应援车灯光中切出一道银灰色裂痕。

    他的灯光覆盖率是72%，沈屿洲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我的激光能穿透任何颜色。

    林夕看着交叠的光影在餐盘里跳动，想起虚拟世界里的拍卖场战争。手机震动时，陆野的消息跳出：嫂子，萧燃的应援车轮胎被我扎了两个，放心吃饭。她差点呛到，抬眼却看见沈屿洲微扬的唇角——他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下午3点：电竞馆的温柔陷阱

    陆野的电竞馆在地下三层，推开门便被蓝紫色灯光笼罩。新换的电竞椅还带着皮革香气，林夕刚坐下，就被塞进一只图案的鼠标垫：特别定制款，咬一口会有惊喜。

    又藏了什么机关她捏了捏鼠标垫，果然摸到夹层里的糖。陆野戴着降噪耳机凑过来，电竞手套蹭过她手背，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这次玩《王者荣耀》，你选蔡文姬，我用澜带你飞。

    游戏开始不到十分钟，林夕就发现他在故意漏兵线。她操控蔡文姬奶住残血的澜，听见他在语音里轻笑：以前总觉得辅助麻烦，直到遇见你。手机在此时震动，顾言的心理咨询预约短信弹出：林小姐，您预约的下午四点咨询已确认。

    陆野的指尖顿在键盘上，转头看她时，电竞护目镜下的眼神带着受伤的小狗般的委屈：顾言那家伙...就不能让我多陪你半小时

    她揉了揉他的蓝发，指尖触到发梢的发胶：下次教我玩露娜，玩完再去看诊。陆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听见发起进攻指令的打野，重新握住鼠标的手速快了20%。

    晚上8点：星空露台的全息干扰

    顾言的星空露台在诊所顶楼，三百六十度环形屏幕播放着实时星图。林夕踩着木质地板走近，看见餐桌上的荔枝玫瑰，花瓣上还沾着她昨天提到的雨后露珠般的香水。

    北斗七星在向你告白，顾言替她拉开椅子，白大褂下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的旧疤，它们说，你是我唯一解不开的谜题。

    他递来的礼盒里躺着支钢笔，笔帽刻着她的名字缩写。林夕刚要开口，整座城市的夜空突然被蓝光覆盖。江砚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星图中央，西装革履的模样与虚拟世界如出一辙：林夕小姐，根据量子情感模型计算，你此刻的心动频率更接近...

    够了。顾言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怒意，指尖在遥控器上连击三下，星图切换成梵高的《星空》，人类的心动从来不是数据能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