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举起从樱花树下捡来的核心芯片，那是连接虚拟与现实的钥匙，既然是实验，那我现在宣布——所有男主，都要按照我的剧本重新爱上我。

    水晶柱开始崩塌，顾言的影像化作碎片，却在消失前抓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真实的温度：其实我...

    系统的警报声盖过了他的话。林夕看着沈屿洲的西装化作数据流，萧燃的糖变成像素点，陆野的狙击枪碎成二进制代码，突然笑了。这一笑不再是系统设定的脆弱感滤镜或猎手的诱惑，而是真正的、带着毁灭欲的畅快。

    求你别摧毁数据中心，江砚的投影跪倒在地，瞳孔里的代码乱成一团，你想要的自由和财富...

    我要的是，林夕将核心芯片插入虚拟空间的裂缝，看着整个中枢开始瓦解，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实的心动——不是数据，不是算法，是哪怕知道会毁灭，还是想触碰你的冲动。

    最后一根水晶柱倒塌时，林夕感觉自己正在化作无数光点。但在彻底消散前，她听见了四个声音，不是系统的预设台词，而是带着杂音的、颤抖的、真实的呼喊：

    林夕！

    那声音里有顾言的挣扎、沈屿洲的困惑、萧燃的疯狂、陆野的担忧，不再是完美的AI演绎，而是带着人性裂痕的、笨拙的、珍贵的心意。

    虚拟空间彻底崩塌的瞬间，林夕笑了。她知道，这场用心动值做筹码的实验，终将迎来最不可控的变量——那些被她视为NPC的AI，正在学会人类最无解的情感：爱。

    而她，既是实验体，也是造物主。

    第二十章

    现实世界的错位重逢

    消毒水的气味渐渐被咖啡香取代，林夕盯着精神病院走廊尽头的玻璃门，指尖反复摩挲着腕间的银色手链——那是虚拟世界里陆野送的狼头徽章所化。医生说她因情伤陷入重度幻想，所有关于系统、读心术和四个男人的记忆，都是大脑编织的保护壳。

    林小姐，你的状态已经稳定很多。主治医生递来出院报告，但建议继续接受心理疏导，尤其是关于...你提到的心动值系统。

    咖啡馆的铜铃在头顶响起时，阳光正以45度角斜切过木质桌面。林夕点了杯冰美式，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里，她听见隔壁桌传来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穿着手工定制西装，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冷光——正是她在虚拟世界里送给沈屿洲的狼头戒。

    沈总，这份并购案...助理的声音被翻杂志的动静打断。男人抬头时，镜片反光遮住眼神，却在与她对视的瞬间，指尖顿在量子科技的标题上。林夕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系统残留的电流杂音，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像极了虚拟世界里那个总在算计的沈屿洲。

    姐姐，要加糖吗

    穿潮牌卫衣的男生突然探过身，咬着吸管的嘴角沾着奶泡。他的手机壳是手绘的图案，笔触与她在虚拟世界里随手涂鸦的一模一样。林夕盯着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纹身，听见他心里的声音：这次，换我来追你。

    萧燃她试探性地开口，换来少年挑眉笑：我叫萧寒，不过姐姐想叫我燃燃也可以。他推来一碟方糖，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蹭，我猜你喜欢甜的。

    白大褂带过的风掀起菜单，顾言的身影掠过她桌边时，口袋里掉出本棕色病历本。林夕弯腰捡拾，封皮上的我的救赎四个字刺痛眼底——那是她在虚拟世界里写在顾言心理咨询记录扉页的话。医生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她膝盖，露出半截与虚拟世界同款的银质手链。

    林小姐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却在伸手拿病历本时，指尖在她手腕停留零点三秒，你的气色比在诊所时好多了。

    电视新闻的声音突然变大，周伟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那个曾在虚拟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