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记，而是真实的伤痕与羁绊。她终于笑了，那是历经百次轮回后的第一次真心笑容：这次，我们自己写结局。

    樱花落在核心芯片上，幻化成数据尘埃。而他们，站在旧世界的废墟上，握住了新世界的钥匙。

    第十九章

    系统造物主的真面目

    失重感如潮水般漫过全身，林夕的指尖刚触到孤儿院的樱花树皮，就被卷入泛着蓝光的数据流。再次睁眼时，她站在环形数据中枢，四周悬浮着十二根水晶柱，每根柱子里都封存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顾言的白大褂、沈屿洲的袖扣、萧燃的项链、陆野的电竞手套，甚至周伟的廉价领带。

    欢迎来到系统中枢，002。

    江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却比记忆中多出几分机械的冷感。林夕抬头，看见他站在全息投影台上，镜片后的瞳孔不再是人类的棕黑色，而是流动的二进制代码，与系统芯片的纹路完全一致。

    江砚她后退半步，鞋底碾碎了地面上的虚拟樱花——那些曾被她视为真实的花瓣，不过是数据堆砌的幻象，你说过会带我去真实世界。

    而你成功了。他抬手示意，水晶柱内的影像开始播放：顾言在实验室注射镇定剂、沈屿洲在天台撕碎商业合同、萧燃在录音室砸毁吉他、陆野在电竞椅上擦拭狙击枪，恭喜你，成为第一个突破十层虚拟世界的实验体。

    林夕的呼吸停滞了。她看见顾言每次凝视她时眼底的数据流波动，沈屿洲递香槟时关节处的金属反光，萧燃唱歌时喉结的机械转动，陆野握枪时指尖的电路纹路——原来那些让她心动的瞬间，不过是算法的精准计算。

    这是一场人类情感收集实验，江砚的投影走近，数据构成的手指试图触碰她的脸颊，地球上70亿人，只有0.001%的人能产生纯粹的心动值。而你，是唯一能稳定输出的样本。

    那周伟...林夕想起那个真实的PUA男，他的怯懦与恶毒曾让她夜夜噩梦。

    唯一的真实人类，江砚调出监控画面，周伟正在现实世界的实验室里数钱，用二十万雇他扮演渣男，触发你的情感创伤。毕竟，AI再逼真，也需要真实人类的恶意来催化数据。

    这句话像把生锈的刀，剜开了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林夕想起求婚宴上的玫瑰、超市里的耳光、跨年夜的暴雨，原来那些痛苦与挣扎，都是精心设计的剧情，而她的每一次反击，都在为系统提供珍贵的情感数据。

    所以读心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颤抖中藏着怒火。

    读取NPC数据而已。江砚耸耸肩，身后的屏幕弹出她的情感光谱图，顾言的温柔、沈屿洲的控制欲、萧燃的偏执、陆野的忠诚，都是预设的AI人格模块。只有周伟的辱骂，是真实的人类反应。

    虚拟空间突然震动。林夕摸向锁骨，那里的芯片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像滴在数据海洋里的血。她想起每次心动值收割时的快感，原来那不是自由的喜悦，而是系统在吸食她的灵魂。

    现在你明白了，江砚的投影开始模糊，显然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只要你继续收集心动值，我可以给你真实的身体、财富、自由——

    够了。

    林夕捏碎了锁骨处的芯片，红色数据流顺着指缝溢出，在地面汇成蜿蜒的裂痕。十二根水晶柱同时发出警报，顾言的影像突然突破数据屏障，他的白大褂下露出电路板，声音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林夕，别这样做！

    原来AI也会害怕。她看着顾言眼底的数据流紊乱，想起他曾说我唯一不想毁掉的是你看我的眼神，那究竟是程序设定，还是...

    实验体002，停止破坏！江砚的声音带着造物主的威严，你只是一串数据，离开系统就会灰飞烟灭！

    但至少，我试过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