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穹乃额曼-努斯赫间奏2
第九章
穹乃额曼-努斯赫间奏2
呃...
我听了帕夏古丽的话,又愣住了。
音乐和乐器,的确是人们表达情绪的载体,远古的先民不懂什么宫商角徵羽和哆来咪法嗦,却也能创作出富有魅力的音乐。
现代人这个流派,那个规则,这样不行,那也不好,反倒束缚住了人们的思维,扼杀了音乐灵感。
难怪好多音乐大家,都要去民间搜集民歌小调,寻找灵感。
就是因为民间音乐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发挥。
而专业的音乐人经过多年的学习训练,已经失去了对音乐最原始的领悟和激情,被固话的程式束缚和扼杀。
艺术本来就是灵魂自由的表达。
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到新-疆来找最原始最纯净的木卡姆,潜意识里最本真的原因,就是感受到了束缚和扼杀,才不顾一切逃离藩篱,来寻找自由自在的音乐。
如果在大学里当教授,我朝九晚五,按部就班,很可能就会江郎才尽,才思枯竭...
曾经的辉煌,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我将会成为音乐上的行尸走肉,不会再创作出打动人的作品。
我刚到新-疆第一天,就听到了震撼心灵的音乐,灵感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而苏皮爷爷刚才为我演奏的,不过是木卡姆的冰山一角,帕夏古丽更是即兴表达...
真正的木卡姆宝库,我还没有进大门呢。
我越想越激动,食指大动,就转头问道:帕夏,你们家里有吉他吗我也想即兴弹奏一曲,向爷爷表达我的谢意。
我醉后临时起意坐飞机来新-疆,随身连个包都没有带,我的吉他还在魔都。
当然有了,我们演奏木卡姆的时候,也经常加入吉他呢!
帕夏古丽就去屋里,又取来了一把吉他。
我抚摸了一下,调了调音,发现这吉他品质还不错。
调好了弦,我定了定神,对着苏皮爷爷和艾克大叔、帕夏古丽点了点头,示意我要演奏了。
他们也点了点头,静下来认真听。
这是演奏者和听众相互的尊重。
我轻按慢弹了一段即兴前奏,就开口唱了起来。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哎,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这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脍炙人口,我认为是最能代表新-疆的一首歌。
不过,我加入了民谣的元素,唱得忧郁而感伤。
苏皮爷爷和艾克大叔听得眼睛发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可能从来没有听过民谣风格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帕夏古丽却微张着小嘴,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一段结束,我又即兴弹起了间奏,加入了大量的揉弦、推弦、击弦、泛音...缠-绵悱恻,曼妙轻柔。
帕夏古丽跟着吟唱起来,声音高亢轻灵...
第二段,我唱得节奏略快,感情厚重丰富。
苏皮爷爷也低声用维语哼唱和声,居然和我的歌声融为一体,显得更加立体丰满。
帕夏古丽忍不住起身跳舞,边跳边到了屋里,取来了一只手鼓,轻轻地拍打着节拍。
我又重复了一段,猛然节奏一变,剧烈扫弦,加入了新-疆音乐的元素,欢快热烈,激情澎湃!
帕夏古丽就把手鼓给了苏皮爷爷,跟着节奏急速旋转,漂亮的纱裙飞起,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