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在告诉我——苏家不缺钱，没必要勾结我堂哥挪用那两千万。

    顾瑾挑眉：沈总很了解她

    不熟。沈昭抿了口香槟，但我了解‘同类’。

    她没注意到，顾瑾看她的眼神深了几分。

    拍卖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是幅抽象油画。

    当拍卖师宣布起拍价八十万时，沈昭直接举牌：一百万。

    全场哗然。这幅画市场价顶多六十万。

    苏柔微笑着看向她：沈总对现代艺术有兴趣

    不。沈昭坦然，我只是想快点结束，回去换鞋。

    宾客中传来几声轻笑。

    第二件拍品是套古董茶具，沈昭再次抢先举牌：一百二十万。

    这次苏柔亲自下场：一百五十万。

    沈昭挑眉：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苏柔寸步不让。

    价格飙到五百万时，沈昭突然收手：恭喜苏小姐。

    苏柔脸色微变——这套茶具实际价值不超过三百万。

    沈昭冲她举杯，用口型说了句：账平了。

    中场休息时，沈昭在洗手间走廊堵住了苏柔。

    苏小姐。她单刀直入，那两千万，买的是沈氏的艺术品库存吧

    苏柔脸上的温柔面具终于出现裂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去年西区仓库‘失火’，损失了一批待拍卖藏品。沈昭逼近一步，奇怪的是，保险理赔额正好两千万。

    苏柔突然笑了：沈总，没有证据的指控叫诽谤。

    证据会有的。沈昭也笑，比如……你耳朵上这对本该在保险柜里的耳环

    苏柔的表情彻底冷下来。

    下半场拍卖出现意外。

    当拍卖师推出压轴品——一枚18世纪的皇室胸针时，大屏幕突然闪了闪，切换成一份文件。

    那是西区仓库的货物清单，末尾的签名赫然是：沈耀。

    全场骚动。沈耀猛地站起来：这是诬陷！

    苏柔脸色煞白，急忙示意工作人员关屏幕。混乱中，沈昭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手。

    顾瑾递来一张纸条：【监控室，现在。】

    监控室里，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正慌张地操作电脑。

    周秘书沈昭惊讶地看着本该在公司的助理。

    周秘书推了推眼镜：沈总，您说过……要查清那两千万的去向。

    顾瑾走到电脑前，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沈耀正指挥工人搬运仓库中的艺术品，而苏柔站在一旁清点。

    视频我备份了。顾瑾说，足够证明他们合伙盗取沈氏资产。

    沈昭盯着屏幕，突然问：顾总为什么帮我

    顾瑾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沈父和一个男孩站在古董店前，男孩手里拿着对袖扣。

    你父亲……曾经资助过我。他轻声说，我答应过他，会看着你。

    沈昭怔住了。

    第四章：袖扣里的旧时光

    拍卖会后的深夜，沈昭坐在顾瑾的车里，反复翻看那张老照片。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但父亲的笑容依然清晰——那是她很少见过的、轻松愉快的表情。男孩时期的顾瑾站在他身旁，手里捧着一对古董袖扣，眼睛亮得像星星。

    所以，沈昭抬头，你认识我父亲多久了

    顾瑾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十二年零四个月。

    精确到月的回答让沈昭挑眉。顾瑾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父亲资助我读完商学院，后来我创业，他也投了第一笔资金。

    条件就是‘看着我’沈昭把照片还给他，我爸什么时候改行当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