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大。手指在我后背画圈，我们该安定下来了。

    我忍住心里的恶心。

    看到她耳后有未散的红印。

    和杨锐打架那天的位置一样。

    你不是压力大，你是想回来找冤大头了。

    好，我装作开心的样子，下班后我就去接叔叔阿姨

    先吃饭，她捂住有些异样的胳膊，等下还上班呢。

    她不正常的胳膊。

    那是被富婆收拾后留下的印记。

    我装作没看到。

    公司催我递交一份文件我忙挥手，很急。

    这么难吃的饭，我可不想再吃了。

    以前吃是强忍着吞下去。

    现在，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13

    表演开始

    当了一天的牛马后。

    我开车往车站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将他们带来的果篮放到厨房。

    包装纸上的价签没撕。

    88元。

    小林啊，他爸拍我肩膀，早该聊聊了。

    他西装袖口磨得发亮。

    却戴着块崭新的劳力士。

    岳母直奔客厅。

    这房子朝西晒吧手划过电视柜，我朋友女儿嫁的那家，婚房二百平。

    铺垫这么多。

    不就是想要谈彩礼的事了吗。

    谁不知道你们一家人嗜钱如命。

    阿姨我装听不懂，你知道的真多。

    她父母，两个老不死的，快五十了，不是钓鱼就是打麻将。

    还有一个儿子，更是一个废物，高中辍学后就一直宅在家里，半年没出去过一次，整天打王者农药。

    这些年全靠我打工挣的钱，通过苏晴转移支付养着。

    苏晴端出牛排。

    三分熟，带血丝。

    像她指甲油的颜色。

    我们那的规矩...他爸切开肉，彩礼要过礼数的。

    老头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多少我叉起配菜。

    图个吉利，她妈抢答，38.8万。首饰另算。

    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尖响。

    苏晴踢我小腿。

    啪。

    我拍案而起，一声巨响。

    整个房间许久还回荡着空鸣。

    她们全家人被这突然来的冲击，吓得目瞪口呆。

    清晰听到她弟手机上里王者荣耀开局发出的全军出击。

    你，你要干嘛她爸率先反应过来，手颤抖着指向我，给我坐下。

    她妈这时也反应过来，抓起筷子，做出随时准备动手的姿势。

    太低了，我给88.8万，我微笑开口，其实我已经早就和家里人商量好彩礼的事了。

    她母亲夸张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她的嘴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你再说一遍。

    88.8万他爸端起酒杯抢着答，你那耳朵该去医院看看了。

    什么时候订婚我冷静询问。

    他爸眼睛亮了，下个月十八号！我找人算过了！

    这么急我看向苏晴，她正低头回消息。

    双喜临门嘛。她妈意有所指地瞄她肚子。

    苏晴突然站起，我去拿酒。

    她仓皇离席，打翻盐罐。

    洒在我鞋上。

    她爸凑近，听说你老家要拆迁

    谣传，我擦着鞋，倒是您的新表不错。

    他下意识捂腕，晴晴孝顺...

    卫生间传来干呕声，持续三十秒。

    我数着。

    直到水龙头冲走所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