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从未听说。”两位军机大臣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
嘉庆全然不觉,只管说道:“自顺治皇爷到朕已有一百六十年。虽经历朝先祖严禁,可那董鄂妃和顺治皇爷的事还是传扬得尽人皆知,朕想禁也禁不了。”
“万岁说得是,”托津急忙见风使舵,“以先帝前车之鉴来看,智亲王的确令皇上堪忧。”
戴均元身体不好,坐立久了便浑身酸痛,因皇上在跟前又不好乱动,只得一只手抵住腰道:“主子考虑得周全,看来只有四阿哥最为合适了。”
嘉庆正要开口,这时墙上的金自鸣钟敲了三下。戴均元浑身酸痛难忍,便道:“此事关乎大清江山社稷,请皇上还是从长计议,”嘉庆也知天色太晚了,只得道:“明日朕还要和众卿一起赴热河行围,再召两位爱卿,不知要待何时,况且朕年已六旬,焉能不急。”
托津看看他们君臣二人,委婉地道:“奴才看来,不如我们君臣到了热河,瞅那行围的空儿,再作计议。不知圣意如何?”
嘉庆见一时也难定论,便道:“托卿所言极是,朕就命常永贵带着盛放密诏的鐍匣随朕左右,等到热河,议定之后,便毁去原来的密诏,朕再重写密诏,封于匣内,以免变故。秋弥结束,再带回宫中。”说完站起身来道:“两位爱卿,请随朕到乾清宫取下鐍匣。”
君臣三人来到殿外。常永贵和几名内监急忙挑着宫灯上前侍候,禧恩也护卫左右。嘉庆吩咐道:“摆驾乾清宫。”
一行人不多时来到乾清宫。那宫门两边站着八名侍卫守护着,一见皇上,赶紧跪倒磕头,嘉庆并不理会他们,带着众人直人大厅,大厅内挂着两排宫灯,来到那块“正大光明”匾额下站住。嘉庆吩咐道:“把匾额后面的鐍匣取下来。”几名内监赶紧搬来长梯,靠在墙上。常永贵颤巍巍爬上梯,那匾额有一人多高,匾后可容人直立行走,常永贵爬到匾额后面,反倒不害怕,借着灯光仔细一看,那鐍匣正放在匾额当中,上面贴着皇帝之玺的封条,并且锁着一把锁。常永贵双手抱过鐍匣心中砰砰直跳。急忙用一条丝带系住,慢慢往下松去。直到那鐍匣着地,才松开丝带,从梯子上走下来。禧恩盯住鐍匣落地,忙捡起双手托起到嘉庆面前,嘉庆亲手托起鐍匣,郑重地喊道:“常永贵。”
“奴才在。”
“朕命你带同此匣随朕左右,明日赶赴热河。没有朕和戴。托两位大臣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开启此匣。”
常永贵匍伏在地双手接过鐍匣,诚惶诚恐地道:“奴才遵旨。”
禧恩在旁不动声色,心中又惊又喜。只见嘉庆又道:“你们都回去歇息去吧,明日随朕一同赴热河行围。”戴均元、托津、禧恩赶紧躬身道:“请皇上回宫歇息。”嘉庆便随着内监转回养心殿寝宫。
禧恩出了乾清宫,却不回自己值班卧房,看看更深夜静,便悄悄往益香园而来。
益香园内,那燕皇贵妃早已安歇。闻听禧恩来到,便知必有要事,忙翻身坐起,叫他进来,禧恩便把乾清宫见到的一切告诉了她。燕皇贵妃得知初战告捷,心中大喜,便催禧恩赶快回去,一有情况,速来相告,禧恩知她脾气,便不敢再纠缠。匆匆穿了衣服,走出寝宫。
刚到御花园,突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个人来拦住禧恩去路,禧恩吓得转身要跑,那人突然低声怒喝道:“禧恩,你还想逃吗?”
禧恩听出是智亲王绵宁的声音,吓得赶紧站住。绵宁慢慢踱到他面前,一声不响。禧恩战抖着跪倒在地,低声道:“奴才不知道是王爷,请王爷恕罪。”
绵宁冷冷地问道:“禧恩,你深更半夜去益香园干什么?”
“没……”禧恩结结巴巴地道,“奴才没干什么。”
“是吗?”绵宁突然轻声笑道,“本王对你去干什么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