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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十九、伯牙子期
的意境所感染。墨今只觉得这个故事过于凄凉,却亦称得上种圆满。</p>

    讲到最后,樊师阙停了下来,墨今问道:“子期既去,伯牙该如何自处?”听到此处,墨今只觉有块石头堵在心口,难以畅快的呼吸。</p>

    “伯牙只为子期奏,子期既去,伯牙当碎琴……”樊师阙缓缓道出结局。</p>

    突然间,有种震颤的悸动击打着墨今的心,呼吸困难之余又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这首高山流水就是伯牙所奏?想来,伯牙也庆幸自己能找到知音人,只可惜知音难求,但凡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p>

    这种感觉墨今亦有些体会,她也曾倚窗盼望家中院里的昙花有开放的一日。当墨今终于等到那一刻之时,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而随后而来的花谢又让墨今倍感伤怀,只叹花开花落曾几何,昙花一谢何人顾。</p>

    “墨今何其有幸,能听到高山流水的由来,不知在墨今有生之年,是否有缘能见到这位为知己碎琴的伯牙,倘若能与他饮上一杯,为子期饮上一杯,墨今于愿足矣。”</p>

    樊师阙幽深的眼睛看向墨今,一种悲凉的感觉流泻而出:“伯牙、子期并非宇文王朝之人。奴才也是从他人之处得来此曲。”</p>

    墨今失望之余亦有些释怀,想来世外高人必是不见外人的。随即笑道:“想不到樊总管游历甚广,墨今甚为羡慕。亦为伯牙、子期感到欣慰。”</p>

    樊师阙微讶:“怎么才人不觉得可惜吗?子期去了,伯牙终其一生都不愿再弹奏,这世间又少了一味天籁之音。”</p>

    墨今悠悠的笑了,语境淡然:“呵呵,墨今只觉得知音只为一人觅,知音若去,所弹所奏亦无人再欣赏,又何须再弹?伯牙碎琴此乃性情中人,可叹可敬可佩,若日后伯牙再度为他人弹奏也只会是有声无神,岂不是辜负了知音之意?而伯牙既已寻觅知音人,在墨今来看这已然是一种圆满了。”</p>

    樊师阙被墨今的说法震动,她说的没错。伯牙、子期,有些人怕是终其一生都未能有此境遇,相比起来这样的结局纵使缺憾亦是难求了。</p>

    可是,以墨今的眼界与境遇来说,毕竟不同于他们,能有此见解亦是实属难得。樊师阙从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朵解语花,不但心思细腻而且见解独到。难怪怜茵会额外的针对她。</p>

    樊师阙抚了抚衣袖,笑道:“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在下也希望可以觅得抚琴之人,毕竟有萧无琴,还是孤单了些……”

    墨今定定心神,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樊师阙。心里感叹此人的装扮功夫真是到家了。现在的樊师阙怎么看都是一位挺拔英俊的男子,与之前那副奴才相完全不同。</p>

    说到装假弄人,墨今自问还比不上眼前的这位。就樊师阙之前对怜贤妃卑躬屈膝的样子,也难怪自己会想不到吹箫的人就是他了。</p>

    墨今的视线越过樊师阙看向后面的月亮,拢了拢衣袖淡淡的说道:“樊总管真是深藏不露啊,之前只怪墨今是有眼无珠了,辨错了人,听错了音。”</p>

    樊师阙将洞箫别在腰间,靠向一旁的亭柱,语气懒惰悠闲:“呵呵,我一个阉人奴才又有什么资格让才人主子辨错的?所谓听错,此曲也不是我这种俗人能作的出的,奴才也只不过是借此抒发一下情绪。”</p>

    墨今缓缓步上台阶,走进亭中,双目仍旧看着远方,幽幽的开口:“可否请樊总管再为墨今吹奏一曲?”</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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