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夫人突然难产去世
在主公身边,决不至于有此失利。”可见法正的才略之高。可惜法正英年早逝,诸葛亮很伤心,亲自为他题写墓碑。熟悉史册的张之洞知道,“法正之墓”这四个字当是按照诸葛亮的手迹摹刻的。诸葛亮传世的手迹甚少,这四个字即便是摹刻也显得十分珍贵,可惜这块碑只有下半截,上半截应当刻着法正生前的官职。
杨锐说:“我的老师赶路中了暑,要借这里休息一下,如能帮我们寻个郎中就更好了。”
秋衣说:“上清观打算再建一间房子,信徒们向观里捐献砖瓦石块。有个信徒捐了三牛车石块,这是其中的一块。那个信徒说,他家有一座几百年的祖宅,这些石块都是那座祖宅的基石。墓碑究竟出自何处,已无人知道了。”
张之洞最是喜欢古器碑帖之类的文物,无意之间在此地看到了如此珍贵之物,如何不高兴!他从秋衣手里拿过已完工的拓片来,仔细欣赏着:拓片墨色深浅适度,点划勾捺清清楚楚,丹书的笔势,镌刻的刀法,都完好地体现了出来,拓者无疑是个技艺娴熟的高手。张之洞喜欢碑刻,却不能自己动手拓印。这样的巧工能匠,居然弃于荒山野岭之中而不为世知,真正可惜!
“何以见得?”
“四处漂学的。”秋衣浅浅地笑了一下说,“我一生最爱碑文篆刻,三十年来,只要有空,我就挑一担空箩筐在穷乡僻壤、古岭老山四处转悠,遇着年代久远的断石残片,我便拾起来放进箩筐里,遇见好的碑刻,就将它拓下来。遇上拓工,我便细心地一旁观摩,把他们的技术偷学过来。就这样,三十年来,我也搜罗了几十块珍稀古石,拓下几百件上等碑刻,无形之间,拓技也精了。”
这是少见的有趣人:爱好如此高雅,行为如此独特,且好诗词懂医道,值得与之交往!
大根说:“我爬到树上望一望,看哪个方向最近处有房屋,就把四叔往哪里背。”
酒失常遭挚友嗔,韬精岂效闭关人。
今朝又共荆高醉,枕上何人谏伯伦。
龙具凄凄惯忍寒,筐中敝布剩衣单。
留教儿女知家训,莫作遗簪故镜看。
空房冷落乐羊机,忤世年年悟昨非。
卿道房谋输杜断,佩腰何用觅弦韦。
“就住在城里。”
“好吧!”
吴秋衣也起身洗洗手,拍了拍身上的旧布衫,什么也没带,便和张之洞等人一道离开了上清观。从一路上的谈话中,张之洞知道吴秋衣今年四十五岁,从小在药铺里做抓药的小伙计,天长日久,也便成了半个医生,一般的常见病,他都可以治得好。工余则好读诗词古文,尤爱书法篆刻,此兴趣几十年来不衰。八年前,妻子去世,即未再娶,两年前独生女出嫁。从那以后,他也便辞了药铺的事,靠着积蓄和替人治病的收入,专门去寻找和拓印古碑古刻。
进城到了九眼桥闹市区,张之洞指着一边一个蹲着大石狮的衙门说:“我就住在这里,我是这里的主人。”
大根对吴秋衣说:“这是学政衙门,我家四叔是学台张大人。”
“哦,你就是学台大人,怪不得对古碑帖知道得这么多!”言谈中,吴秋衣得知张之洞的金石学问甚多,心里一直在猜想,此人很可能是尊经书院里的一位教书先生,或者也可能是城里裱画铺、古董店里的一个行家,却不料,竟是学台大人。“我叫张之洞,字香涛,我们是朋友,你不要叫我大人,叫名叫字都行。”
“好,好,我是个没受过正规教习的散淡人,也不懂士林和官场的礼仪,我不习惯叫什么老爷、大人。你贵为学台,我贱为药工,但你若真正愿意与我做朋友的话,那我们就应该是平等的。今后你直呼我的名,我也直呼你的字。”
“最好,最好!你这种性格我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