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注意起王蒙的小说
一年初赠我近着《哥本哈根迷误》一书。虽说时光已飞逝三十多个春秋,他依然是那样以哲学的目光研究着物理学。
他是湖南人,生于一九三五年。一九五七年,二十二岁的他正在北京大学物理系上四年级,共青团员。
我参加过批斗他以及沈泽宜的大会。自然,他逃不脱被错划为“右派”的命运。
此后,他“劳动”了二十二年。直至一九七九年,他才开始在湖南湘潭大学物理系任教。自一九八三年起开始在杂志上发表论文。一九八六年,他调往青岛工作,他致力于量子力学、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的研究。
如今,沈泽宜在浙江工作。笔者在一九九七年浙江的文学月刊《东海》上,读到沈泽宜的一组诗歌新作以及对于当今诗歌创作的见解《渴望生命》。
在《渴望生命》一文中,沈泽宜还是保持着学生时代那种忧国忧民的思绪。他对九十年代的中国诗坛发出抨击之声:
“诗正在被漂亮朋友们断送,在搔首弄姿、附庸高雅中走失悲剧精神,已被挤进角落仍试图保持它自诩清高的贵族身份……
“悲剧精神的失落,痛感的失落,也就是诗歌生命的失落,是诗不再被读者认同的最深刻的原因。”
他的九十年代的文章,依然响着一九五七年发出的《是时候了》的焦虑、忧伤、激愤的情感。
在初版出版之后,笔者接到北京大学校友、广东青年干部学院刘发清教授来信,提及应该补充刘奇弟。
他说:
“在北京大学的学生‘右派’之中,除谭天荣之外,第二号人物应是物理系三年级学生刘奇弟。
“刘奇弟是中国第一个贴大字报说‘胡风不是反革命’(大字报标题似乎是《为白毛女伸冤》)。他被当作‘反革命分子’逮捕法办,冤死狱中。”
刘发清教授当年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三年级学生。在一九五八年三月补为“右派”。接着,发配到甘肃农村劳改。“改正”后调回广东。他说,在新闻专业五四级近百名学生中,有十七人被打成“右派分子”。数学系五四级六十来名学生中,划了二十个“右派分子”。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向达,中文系教工党支部书记乐黛云等,也被打成“右派分子”。
北京大学“右派分子”总数多达五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