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绮语道温存闻香止步晚妆悲薄价泣粉成痕
鞠了一个躬。等到走进来一看,并不是总长,方才觉得刚才过于冒失,不觉脸上一红。舒九成便用手指着椅子道:“请坐!请坐!”厉白坐下,先问道:“你先生贵姓?”舒九成道:“姓舒。”厉白道:“鄙人有点事,要见庞老师,请舒先生代达一声。”舒九成道:“总长事情很忙,没有工夫见客,女士有什么话,兄弟可以转达。”厉白道:“这个我是知道的。”说到这里微微露出一点笑容。又说道:“我和总长有师生之谊,不应该以普通来宾相待,要亲自接见才是。就是鄙人错了,当面教训一顿,那也不要紧。如今派人出来代见,好像生疏了许多似的。
舒先生以为如何?“舒九成道:”总长实在有事,不能出来。厉先生有什么话,尽管告诉鄙人,由鄙人转达也是一样的。“厉白听见他这样说,这庞总长大概是不能出来的。便道:”也没有别事。前几次会见总长,曾当面依允我,给我一点事做。
现在相隔许多日子,并未看见发表。恐怕总长事多,把这件事忘了,特意来见总长,恳请栽培。鄙人虽然程度幼稚,不瞒舒先生说,国立私立大学的学生,认得很多。
在学生会里,他们很尊重我的话,关于调停学潮这个问题,我多少可以替总长出点力。“舒九成道:”厉先生的话,总长也曾和我说过。不过各机关现在都没有女职员,我们似乎不好开这个例。“厉白笑道:”舒先生对于世界上女子参政运动这桩事,未免太不留意了。英国美国,不去说它,就是中国广东湖南,早有女议员了。
再要说到北京,家父衙门里就有我一个差事。“舒九成道:”令尊是在哪个机关?“
厉白觉得这话,说得太冒昧了,脸上一红,很为踌躇。停了一会,低头看着地下说道:“不是鄙人亲生的父亲,是义父衙门里。”舒九成微微的笑了一笑,说道:“先生这样说,我倒想起一桩事来,仿佛在哪个报副张上看见,说中外会议办事处,有一个女职员,这女职员就是督办的干小姐。难道这干小姐,就是厉先生吗?”这一句话,似乎问得唐突一点,厉白有点难堪了。她的答复,倒值得研究。看她如何答复。便在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