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炮
现一样突然消失。在他开门关门那一瞬间,一九九一年一月三日晚上的寒风携带着雪凝大地的气息和满天星光的气息扑进了我们的屋子,使我感受到了大人物生活之神秘庄严与令行禁止。母亲十分歉疚地说:quot;这怎么是好,本来是我们请您吃饭的,怎么好让您再去破费?quot;
老兰爽朗地笑着,说:quot;杨玉珍啊,你怎么还没看出来呢?我是借着这个机会巴结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呢,我们都是将近四十的人了,还能蹦跶几年?世界是他们的,再过十年,就该他们施展本领了。quot;
父亲倒了一杯酒,郑重地说:quot;老兰,过去我不服你的气,现在我服了,你比我行。从今之后,我跟你干。quot;
quot;咱们俩,quot;老兰用一根食指指指父亲,然后指指他自己,说,quot;咱们两个,是一路货色。quot;
在这个难忘的晚上,我的父母和老兰都喝了很多酒。他们的脸都改变了颜色:老兰的脸越喝越黄,父亲的脸越喝越白,母亲的脸越喝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