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激斗雍和宫
钧一发之际挣脱了他的强力超“域”——“黑洞”。
追出殿门,便望见正在后仪路上奔跑的路德猛的转身,那只高4.3米,光泽照人鳝鱼青色的巨大铜鼎连带著下面衬著的汉白玉石座猛地离地而起迎面向班鸣卓撞来。以班鸣卓的性子,原本应该原封不动地让这只铸有二龙戏珠、底座上雕刻著三狮戏球的大铜鼎以两倍的速度再飞回去。可他却不得不苦笑著用念力操纵着这只与团城的玉甕、北海的九龙壁,称“北京三绝”之一的铜鼎缓缓落下。
等他再看前面时,路德.阿斯特那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雍和宫大殿。来不及细想,他便跟着冲了过去。
离著大殿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时,他突然又收住了身形。因为他已经感应到对方停在了殿内,并没有冲出去。想一想,这也并不意外。以路德·阿斯特那的念动速度,如果刚才没有那只铜鼎的话,十有八九自己就已经追上他了。这样的话,与其在空旷处被追杀,还不如在特定的环境中与自己一战而来得有把握。
缓缓地踱着,班鸣卓一步步地向雍和宫大殿接近。
还没走进大门,一股檀香气味便扑面而来。殿内没有人,他甚至感受不到对方的域。站在大殿的门口,班鸣卓冷冷地向内注视。
这里的大殿原名银安殿,是当初雍亲王接见文武官员的场所,改了喇嘛庙后成了大雄宝殿。殿内正北供三尊高大的铜质三世佛像,中间为现在佛释迦牟尼佛,左为过去佛燃灯佛,右为未来佛弥勒佛。三世佛则表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间流程,说明无时不有佛,空间为宇,时间为宙,意为宇宙是佛的世界。三尊佛像在殿前激光全息烛火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正殿东北角供铜观世音立像,西北角供铜弥勒立像。两面山墙前的宝座上端坐著十八罗汉。西墙上的挂像是千手千眼观士音菩萨,东墙上的挂像是庇护众生的“大白伞盖”。整个的大殿都透著一种渗入骨髓的无名的压抑感。仿佛这里不是一座雄伟的大雄宝殿,而是森罗地府一般……
国务院的餐厅中,司马津平叫了米饭和炒豌豆,另外还要了个咸鸭蛋,那是他在中科院作处长时就养成的习惯。
刚做好,就听有人招呼道:“司马!”他回过头去,却见宁自雪端著一个菜盘走了过来。
看著自己的这位老同学轻盈地在自己的对面坐好。司马津平纳闷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年龄,对方仍旧精力充沛,风韵依然,比之在大学时,除了眼角多了一点鱼尾稳和头发略显花白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
“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是不是爱上我了?”宁自雪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笑著打趣他。
这样的问题在中央的干部中也只有宁自雪能问出口而不让人觉得有任何的暧昧。司马津平摇了摇头笑道:“我是在想,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年轻,要是染了头发,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人家都说男人不显老,可你看看我,明明和你一般年纪,看起来却比老了十多岁……”
“你呀,都是操心操的,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做这个什么中科院长,除了名头好听外,有什么用?根本没什么权,管的事情却一大堆,还不如专心搞你的研究自在的多……”宁自雪撇嘴道。
“唉,我是悔之晚矣啊,本以为利用这个职位能好好的把全国的环境工程搞上去,结果呢?到头来连自己居住的首都都没能保住,真是天大的笑话……”司马津平苦笑道。
“司马,你老实地和我说,你们中科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前几天我遇到经贸部的老刘,他说每年播给你们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比历届的院长在位时都多得多,甚至每年都递增。说中科院象个无底洞似的,那些钱怎么不用在环境工程上?”宁自雪直视著他问道。
“怎么?你怀疑我贪污?”司马津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