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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澹液湖静寂不已，不时有风吹来，会让人有彻骨寒冷，而钱皇后浑然不觉，只是呆呆看着郑衡。

    看见钱皇后的泪眼，郑衡心头叹息，很想像过去那样唤一声“会儿”，然而话音到了嘴边，还是不出来。

    死而复生，借尸还魂，这一切怎么呢？

    况如今是在澹苑，不远处还有宫女内侍，暗处不定还有侍卫守候。

    哀家，不能……

    良久，钱皇后才平静下来，开始问道：“你既自称是韦先生的弟子。那么，韦先生如今在何处？”

    听了这些话，郑衡忽而感到心中有些冷，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会儿这一句话，透露出许多消息。老师……她还以为钱贯之所以辞官离京，是与老师有关，她甚至还猜测钱贯曾见过老师。

    现在看来，钱家也不知道老师在哪里。

    她看了看钱皇后，回道：“我也在找老师。我还以为，钱大人曾经见过老师……娘娘才会从冷宫出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却有无法隐藏的黯然和失望。

    钱皇后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当时裴定在书库外看见郑衡落泪一样。

    郑姑娘与韦先生的感情必定很深厚，就好像母后与韦先生一样……钱皇后也在这样迷迷糊糊地想。

    过去她曾无数次听到母后提及韦先生，那语气和心情，与郑姑娘此刻所显露出来的差不多。

    第二个弟子，郑姑娘是韦先生的第二个弟子，是母后的……师妹。

    如此想着，钱皇后的心蓦地柔软了下来，一下子竟不知道该什么了。

    因为这一点渊源，她不由自主地对郑衡心生好感，不愿意些客套话；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见郑衡，推心置腹也太可笑，有关韦君相的事便不宜多。

    她与郑姑娘，该些什么好呢？

    所能的，大概还是她来澹苑的缘由。

    在见到郑衡之前，钱皇后不明白裴定何以会作出这种选择；在见了郑衡之后，她依然不明白。

    难道是韦先生与裴家有了什么约定？所以裴定要护着郑姑娘？

    钱皇后笑了笑，道：“本宫此来澹苑，倒有大收获。郑姑娘，此非久谈之地，以后来坤宁宫再谈吧。”

    她没有问郑衡与裴家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必要问了，河东裴定都已作出选择，必是关系不菲了。

    不管怎么，裴定既然主动递来了消息，那对于她来，便是优势了。——皇上、贺德妃所想做的事，因为一个郑姑娘，竟然轻易被她做到了。

    钱皇后只能这是自己的幸运了。

    郑衡看到了钱皇后的笑意，自是知道其所指的收获是什么，心中有一种不出的感觉：裴家为她做的，似乎多了一点。

    如此想着，她目光便从钱皇后身上移了开去，看向了已经尚未化冰的澹液湖，却瞬间愣住了。

    裴定就站在不远处，他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温柔，立在澹液湖畔，仿佛立在了时光之外。

    ——正在看着她。(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感谢所有人亲的支持！特别感谢我不容易的副版只怀念，真的辛苦她了！其实每次上架后的第一个月，我都会断几，一是因为上架月赶得太厉害，身体总会出现一些毛病；二还是因为赶得厉害，情节上需要梳理；三就是无可的懒癌，就像大姨妈一样，不定期作。诚恳跟大家对不起，我也知道对不起没有什么用，还是会多多补齐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