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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何必还去刺激他……呜呜……”

    “能告诉我们,你今天一天都在哪吗?”

    “我中午才起来,看了会儿电视,收拾屋子,下午去旁边的超市买菜,做饭,就这些。”

    “据你的了解,你丈夫在外面有没有什么关系不正常的女人?”

    “没有,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你呢……哦,你别介意,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可能让你丈夫觉得不舒服的异性交往?”

    “没有,我每天从家到公司,从公司到家,除了唐凯和电视之外,我很少接触别的。”

    王林端详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丈夫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他妈妈爸爸,啊……”夏楚蓉忽然瞪大了眼睛,“他们知道了吗?你们给他们打电话了吗?”

    王林摇摇头,问夏楚蓉:“他父母家在莘江吗?”

    “在,可他们现在在外地,去南方的亲戚家串门了。”

    “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多月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再过几个星期,呜呜……我怎么跟他们说呀……”

    夏楚蓉没撒谎,唐凯父母的小生意早在一年前就兑给了别人,他们此刻正在南方的亲戚家串门,对儿子的死讯一无所知。

    王林等夏楚蓉的哭声减弱了一些才又开口:“这可能有点儿残忍,但是按照惯例,你应该跟我们去正式地指任一下你丈夫的尸体。”

    夏楚蓉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王林,格外无助。

    莘江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是一座红砖老楼,凹字型,楼体很长,但只有两层高,在月色下看起来矮趴趴的吓人。楼里冷飕飕的,有股怪味道。走在幽长的走廊上,夏楚蓉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彻骨的紧张。她不住地哭泣,用伤心遮掩恐惧。

    据说白色可以很好地安抚人的情绪,但对于夏楚蓉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当解剖间的门打开,劈头盖脸的白色砸进她眼里时,她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喉咙……白色的墙,白色的棚,白色的灯光,白色的铁架,白色的尸床,还有躺在尸床上面、用白布盖着的唐凯。当然,最白的还是唐凯的脸。

    王林将蒙在唐凯身上的白布单揭开一角,唐凯的脸露了出来,毫无血色……夏楚蓉几乎站不住了!那是一种根本抑制不住的恐惧,从她大脑的杏仁核呼啸着冲出来,占领她全身的每个角落。其实唐凯看起来已经远比在富安饭店时顺气多了,至少眼皮已经被合上,遮住了他骇人的目光。但是,当一个你亲手杀死的人就近在咫尺地躺在你面前时,谁能那么从容地做到古井无波呢?何况那个人还是你的丈夫,他的嘴微微张着,好像随时要说点什么。

    夏楚蓉尽量让惊惶看起来像悲痛,她一边哭一边转过脸去,漫无方向地点点头,表示没错,那就是他。

    王林的助手从墙边的铁架子上拿起一个塑料袋,袋里是那把刀——美锋牌。助手问夏楚蓉见没见过这把刀,夏楚蓉颤颤地摇头。她的哭声让解剖间一派阴悚。助手把刀放了回去,王林合上布单,算是为这对夫妻的相会画上句号。

    夏楚蓉是在唐凯去音乐学院的那天下午发现异常的,就是她跟唐凯提出离婚的第二天。

    那天下午,台湾老太婆又到佳奕公司去串门。见到夏楚蓉的时候,老太婆很关切地问唐凯病得严不严重,还需要几天能上班。夏楚蓉当即听出了话茬不对。经过巧妙的询问,她才知道今天唐凯以重感冒之名跟公司请了假,说要在家卧床。晚上回到家,夏楚蓉不动声色观察唐凯,结果发现,他剪了头。

    那是一个格外显著的符号。

    每当有高兴的事情发生,唐凯都要去剪头,屡试不爽,无一例外。当然,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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