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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座珠帘(16-2)
虎威?可以想见。这样转着念头,反感愈甚,打定主意,非要问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我是外官,不懂京里规矩。我倒问你,御前行走怎么样?

    凭你口说钦差就是钦差吗?”

    “凭我口说?嘿,丁大人,我算得了什么?不都是上头的意思吗?”安德海振振有词地说,“你老请想,如果不是上头的意思,我出得了京吗?就算溜出京城,顺天府衙门,直隶总督衙门,他们肯放我过去吗?”

    “对了!就是这话,在我这里就不能放你过去。”

    “那么,”安德海仿佛有些恼羞成怒了,“丁大人,你预备拿我怎么样,难道还宰了我?”

    一听这话,丁宝桢勃然大怒,但他还未曾发作,王心安已经愤不可遏,抢上前去,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把安德海的脑袋打得都歪了过去。

    “混帐!”王心安瞪着眼大喝,“你再不说实话,吊起来打!”

    看样子安德海是气馁了,捂着脸,好久才说了句:“何必这样子?有话好说嘛!”

    “跟你说好的你不听,偏要歪缠,不打你打谁?”

    “哼!”丁宝桢冷笑着接口:“你别想错了,你以为我不敢宰你?”

    “听见没有?快说。”王心安揎一揎臂,又打算着要挥拳。

    “要我说什么呢?”

    “说实话!”丁宝桢问道,“你是怎么私自出京的?”

    “我不是私自出京。”安德海哭丧着脸说,“我在慈禧太后跟前当差,一天不见面都不行,私自出京,回去不怕掉脑袋?”

    这话实在是说到头了,但丁宝桢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他这个说法,“你说来说去就是这一点,”他驳得也很有道理,“在慈禧太后面前当差的人也多得很,象你这样,全成了钦差了,那还成话吗?再说,太监不准出京,早有规矩,慈禧太后有什么差遣,什么人不好派,非得派你不可?”

    “丁大人明见,”安德海紧接着他的话答道,“宫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派别人,单单挑上我?这有个说法儿,上头有上头的意思,不是天天在跟前的人,就说了也不明白。”

    “慢着!”丁宝桢终于捉住了他话中的漏洞,毫不放松地追问:“原来你也不过是揣摩皇太后的意思!啊?说!”

    安德海依然嘴硬:“上头交代过的。还有许多意思,我也不便跟丁大人明说。”

    “你还敢假传圣旨?”丁宝桢拍着炕几,厉声说道,“你携带妇女,擅用龙凤旗帜,难道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这,这是我不对!”

    “还有那面小旗子,上面画的那玩意,我问你,那是什么意思?也是上头交代过的?”丁宝桢有些激动,怒声斥责:“你一路招摇,惊扰地方,不要说是假冒钦差,就算真有其事,也容不得你!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凌迟处死,亦不为过!”

    直到这地步,才算让安德海就范,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认罪了:“我该死,我该死!求丁大人高抬贵手,放我过去吧!”说着,人已矮了一截。

    下跪亦无用,丁宝桢大声喊道:“来啊!”

    站在廊下的戈什哈有四五个,闻声一起进屋,最后是绪参将赶了过来,直到丁宝桢面前,请个安听候指示。

    “搜他!”

    “喳!”绪参将答应着,回身把手一招,上来两名戈什哈,一个如老鹰抓小鸡似的,捏住安德海的衣领往上一提,另一个就解开他的衣襟,亮纱袍子里面,雪白的一件洋纱衬衣,小襟上有个很深的口袋,摸出一个纸包,随手交给绪参将。他捏了一下,发觉里面是纸片,便不敢打开来看,转身又呈上丁宝桢。

    “哼!”丁宝桢看完那两张纸片,冷笑着说:“太监不准交结官员,干预公事,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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