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知道江奕一直以来都很想超越他。
可他并不会为此而去满足江奕的愿望而去降低自己的水准。
那是他为人处事的方式。
自有他的原因。
而江奕,似乎也非常认可他的这套原则。
或许这也是他们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是敌人,偏偏很多时候又走得比普通朋友还要更亲近的缘故吧。
说了不要上课打球,你们没一个人听。
很快,体育老师走了过来,竖起眉毛,又吹了一声哨,说:晕倒的同学在那儿休息一会儿,班长待会儿带他去校医室看一下,剩下的同学滚过来罚站。
一群围在那儿看江奕的人,登时又做鸟兽散,一边集合去了。
偌大的树荫下,于是只剩下了江奕和郁白。
操场上安安静静的,下午时分,隐约可以听见隔壁教学楼里传来的读书声和讲课的声音,一阵风吹过,高大的榕树,沙沙作响,在烈日下落下一片树荫,凉飕飕的。
两人相对无言。
郁白靠着树干坐着,江奕则坐在他的身边。
感觉怎么样?
郁白看了他一眼,低声问。
还好吧。
江奕小声说。
他现在羞耻度不断往上加了,心里想,一个大男生居然晕了?
江奕坐在那思考人生,回忆着晕的过程,他记得似乎是有个人拉了他一把,根据现在的状况来判断,大概那个人就是郁白了。
江奕在心里暗自纠结着,心想:当时晕是怎么晕的呢?
他试探着问:我刚刚晕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旁边?
在。郁白说。
噢,江奕应了声,又问,那我是怎么晕的?
你很想知道么。郁白又说。
嗯,还是有点好奇的。江奕看着他,小声说:你可以给我讲一下,毕竟第一次晕倒。
郁白顿了顿,说:你走了过来,然后晕在我怀里了。
他描述的云淡风轻。
江奕却整个脸都烧了起来,这是什么魔鬼描述啊?
为什么把他说的这么,这么,娇弱?
要不要喝点水,郁白低睫,说着,从旁边拿出了一个水壶递给他。
江奕正渴的冒烟儿,接过来,说了句谢谢,而后忽然愣住。
这个水壶好像是郁白的。
不喝?
郁白看着他,清澈的目光里似乎茫然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喝。
江奕一拍脑袋,心想:是啊,男生之间互相用水壶喝口水怎么了?这不挺正常的吗?
一边又说,唉,不行不行,那个水壶可是郁白的。
另一边又说,郁白的怎么了?他的水还喝不得了。
一边又说,不是喝不得,而是,你不是见了他就害羞吗?
江奕一悚。
我靠,我在想什么啊?
在这个羞耻度不断攀升的趋势下,他手指一用力,拧开了郁白的水壶,而后逼迫自己喝了下去。
水里泡了干柠檬片,喝起来有点微涩的酸,很淡很淡的苦。却也的确很解渴。
只不过。
喝完以后,江奕的羞耻度又往上攀了一个阶层。
救命啊。
他和郁白喝了同一个水壶里的水。
嗯。
同一个水壶。
江奕低着头,不说话,耳朵又红了。
怎么回事啊?
他在心里扪心自问,心说,难不成你......
暗恋他?
这个想法才冒了个头,很快被江奕掐灭了。
江奕漫无边际地想,郁白可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