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几道同情的目光，立即落在屈原身上。

    秦霄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没有楚国了。”

    顿了顿，秦霄继续补充道：“一个月前，就在你复活前几天，楚国便已经覆灭。”

    这句话的音量并不大，但却仿佛惊雷一般，在屈原耳边炸响。

    整个世界，几乎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灰白之色。

    屈原身上的力量被抽空，向一侧倒了下去。

    一旁的田单反应极快，上前一步扶住屈原。

    屈原却恍若未觉，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无声地哽咽着。

    “节哀。”

    秦霄拍了拍屈原的胳膊，没有继续追问效忠的事情。

    这情况继续问，不合适。

    “秦王……不，王上！”

    屈原忽然开口，叫住正准备转身离开的秦霄。

    秦霄回过头去，看到屈原正艰难地挣开白起的手，认认真真地整了整衣襟，掀起裳摆，一丝不苟地跪倒在秦霄面前。

    “亡国之人屈原，恳请王上收留！”

    “你要知道……”

    秦霄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便是一句话脱口而出：“楚国，是我派兵灭掉的。你可想好了？”

    屈原的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声音却是愈发坚定起来：“无悔！”

    ？

    秦霄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假装投降，来暗杀我，为楚国报仇吧？

    秦霄下意识地拉开面板。

    屈原的属性界面浮现在眼前。

    秦霄略过前边的属性，直接看向最后一条。

    忠诚度：88！

    秦霄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我把你祖国灭了，你还这么高忠诚度？！

    秦霄都忍不住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个隐藏极深的“反贼”了。

    “老臣早就向先王进言，不可轻言投秦。先王不信。”

    “老臣亦曾向王上进言，贵族势大，君权旁落，国必亡。王上亦纳谏，还听那帮子贵族的谗言诋毁，流放老夫。”

    “从那时起，老夫对楚国朝堂便已是失望透顶，唯一眷恋的，是家乡。”

    “若是楚国仍在，老夫必不可能转投他人。”

    “但既然楚国已经不在了，老夫无家可归之人，蒙王上不弃，自当效死以报之！”

    屈原说了很多，有过去受到的委屈，有心态上的变化，等等。

    而对秦霄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屈原愿意效忠自己的原因。

    系统面板上只能看到臣子的忠诚度，但没有读心术，看不到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得知屈原的想法之后，秦霄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习惯待人以诚，极少说谎骗人。

    要是刚才说句假话，这屈原恐怕宁愿死，都不肯再投降了。

    秦霄安慰了屈原几句，心思却放到了他的属性面板上。

    ……

    屈平（芈平、屈原）

    职业：艺术家-文学Lv.122（EX级）/文臣Lv.42（A级）/外交官Lv.41（A级）

    年龄：52岁

    性别：男

    生命状态：重伤（快速恢复）

    体力值：280/280

    属性：体质28、政治70、文才455、亲和82

    特性：

    大艺术家：屈原定居之地的繁荣度大幅提升，声望值小幅提升，对外来人才的吸引力小幅提升。

    （注：吸引力提升效果仅限于偏好艺术的人才。）

    大文学家：屈原可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