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脑袋在羞涩,摸了摸她的头,出门去了书房。
她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喊了春风秋雨一起同她把书籍拿出来晒一晒,这是她尚在闺中时喜爱的书籍,有几本还是稀有的孤本。
做好了事情,她没忘记严司信吩咐的事情,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两手,又去厨房看了看,厨房里有做好的糕点,她每一种取了两样放入食盒之中。
她提着食盒,带着春风一起往外,一边吩咐秋雨,“秋雨,你们小心地看着,若是天色不对,便将书提早收回来。”
“是,夫人请放心。”
去害房的路上,春风想拿过食盒,她摇摇头,“不用,并不重。”
她还没去过书房,她到王府也好几日了,却没怎么逛过王府,平日素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整花萆,做做女红,翻翻书籍。
在春风的指引下,她到了书房,途中她路过了严司信的听竹苑,心想他要是待在他的院子里就好,整夜地缠着她,索欢无度,让夜变得格外的漫长。
到了书房门口,严司信的小厮金石见她来了,便扬声一道:“王爷,夫人过来了。”
里面传出一道低低的应答声,金石上前将书房的门推开,恭敬地说:“夫人,请。”
李嫣然笑着谢过,提着食盒走进了书房,身后的门关上了,她慢慢地往里走,男人正挽着袖子在书写,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来的刚刚好,替本王研墨。”
她将食盒放在一旁,将两边的袖子挽上,走过来,拿着漆黑的墨锭,斟酌地加入少许的清水,以指腈的力道推着磨条,一圈一圈地磨着。
严司信余光瞟了一眼,见她挺直了腰身,她的腰纤细,挺得直直的,勾勒出优美曲线。
他勾唇嘲弄自己,他从她的腰上移开了视线,转而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许是甚少研墨,力道不够,动作也不熟稔,出的墨少,但他并不在意。那墨衬得她的手更加的白皙,她翘着兰花指,倒不像是在研墨,反倒像是在婧戏。
“平日里可有研墨?”他低声问。
“甚少,平日里是丫发们研墨。”她低盾顺眼地说,依旧在认真地研墨。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走到她伸手,一手从她的身后探出来,单手包住她的手,笑着说她,“力道太小了。”
她耳根子微红,大白日里,两人很少这么靠近过彼此,他往常靠过来,她总觉得他不正经,特别是夜里,明摆着是在求欢,可现下他很认真地在教她如何研墨。
“放一点力气。”他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力道软绵绵的,“别怕折坏了这墨锭。”
“这墨锭可贵重?”她小心地问,她自从也算是吃穿不愁的,可总觉得王府的东西不仅是名贵,说不得还是御赐的,就怕给弄坏了。
“不贵重。”他喵了一眼墨锭,随口道:“正一阁里买来的。”
正一阁出品至少也要几百两,是出名的贵,李嫣然一听,再低头看了看那墨锭,在墨锭最底部印着正一阁三个字,手上的力道又变小了,“王爷,这已经很贵重了。”
他听得笑了,背在腰后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小气的人。”
那是妾身小气,正一阁就是一点小东西都贵得要命,王爷要用的肯定是上好的,怕是几百两都是说少了。”她嘟着嘴说。
他被取悦了,“何以见得本王用的就是贵的了?”
她身上有周氏的书香之气,也有在商户之中熏陶过的眼力,“王爷身上,从头到脚都不是凡品。”
他笑着,扶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怕什么,难道怕本王连区区的墨锭买不起吗?”
“妾身有眼不识泰山,王爷财大气粗。”她笑咪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