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两个字，“五百”

    李盼娣眼睛都瞪圆喽。五百？让她去揍一个名声很坏的大婶？这？只要手注意些，挺多痛个几天，不会伤人到人命的。瞧着挺值，但是李盼娣还是拒绝了，“不行！”

    周老太收敛了表情，“嫌钱？那你开个价吧？”

    李盼娣后退两步，总觉得这老太是坐椅把脑子也给坐糊涂了，“她名声再不好，跟我也没关系。我不揍她，也没立场揍她。哪怕为了钱也不行。”

    周老太伸手，旁边的李婶奉上一杯茶。

    周老太刮着茶盖，里面淡淡的茶香若有似无地飘了来。

    她喝的茶李婶给她科普过，叫普洱，价格老贵老贵了。

    李盼娣就这静静地看着她喝完一盏茶。

    周老太将茶盏递给李婶后，幽幽地道，“这几年我请过不一百个佣人，没有一个拒绝过我。你是头一个。”她朝李婶瞧了一眼，淡淡地道，“你知道该怎办的。”

    李婶点了头，从己包里取五块钱递给李盼娣，“行了。赶紧走吧。”

    李盼娣接过钱，神色复杂地看了背对着她的周老太，深深吸了一鼻子，“我猜到您跟柳英红应该有仇，但是我只是你请来的帮佣，我有己的原则。对不住了。”她接过钱，又拿起抹布，把家具仔仔细细了一遍才告辞离开。

    李婶追来，“我送送你吧。”

    了院门，李婶拉住李盼娣的手，“你别怪她。她命真的很苦。”

    李盼娣够猜到周老太一定有恨之入骨的理由，但是她不是混混，不会无缘无故就打人。

    “我知道的，也不怪她。我没有缘分吧。”李盼娣冲她眨眨眼，开起了玩笑，“除了打扫卫生，我还会做衣服，如果你以后想做衣服，欢迎来找我。”

    李婶被她逗笑了，她一项都在袁师傅那做衣服，怎会去找她呢。只是她故意岔开话题，明显是不想听周老太这做的理由，己也不好强给她听，“行吧。你路上小心点。”

    李盼娣点头，转身走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拐角处，李婶进了屋，推周老太进书房。

    周老太拿起纸笔开始写信，落笔前先问了一句，“她听了吗？”

    “没听。但是听不听都是一个意思。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遇上这讲原则的丫头呢。”

    周老太抬眼瞧她，“怎你也看上那丫头了？”

    李婶嘴角笑，“她不就是您要找的那种人吗？怎找到了您反而不高兴呢？”

    周老太嘴硬道，“她这样耿直的性子也不知道未来不有大造化。”

    李婶笑道，“有您教，一定行。”

    周老太轻轻叹了气，“但愿吧。”

    春节是一年当中最隆重、最盛大的节日。哪怕这一年变故横生，苗翠花还是带着几个媳操办起来。

    年夜晚准备得那是相当丰盛，用她的话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