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道理，他谈的，就是郑国给齐国一个满意的收兵条件。”

    “但是，齐国显然比郑国想象的要贪，他要的不会是郑国愿意割的，对于他来讲，与‘叛军’的谈判，才是重中之重。而现在还拖着的原因，于他是谈判未成，于我，关键是救人。”

    “而当高安涉救之后，赵辉不再用抵抗着朝廷的压力，就以动兵了。”段烨说。而到这里，我就大松一气了。

    我就等着这一天。

    然后不负所望，这一天，来了。

    比赵辉专门传给我的消息先到的是战况——那边开战了。两边都还了质子，正准备商讨其他的问题时，突然开战。

    齐国毁约毁的一点先兆都没有，就算郑国心知要提防，也没料到会这突然。突然到赵辉的消息还没送到我这里来呢。

    不过段烨倒是赞了句“聪明”。

    他手当初最色的两名将领，赵辉和安述，个个都不是常人，也就服段烨一个人。段烨走后，他作为青年力量，朝廷然不肯轻易就给毁了，更何况段烨是死后被奉上了神坛，按理说这二人既不会有怨念，也不会放过空来的机会。

    于是二人便走了两条不太一样的路。赵辉和段烨断的比较绝，做戏这些年，现在朝廷肯对他委以重任了，而也正好是我的机会。

    段烨这人，笑盈盈坐在这里，翻手间还是掌握千里之外的战局、指挥那里的军队。

    我想，齐皇当初是得胆寒。但他还是低估了段烨的。段烨要是真的想反，用得着那麻烦吗？他现在离开三年多都有这高的掌控力，当初的齐皇更不是他的对手，段烨若非全无心思，怎肯假死遁走、保他的皇位？

    段烨说，皇帝我做不来，让他己弄吧。反正那就是个位子，谁坐都一样。干活的照样干就行了。

    我仔细一想，是啊，皇上就在大事上决断一，这事换个人也不是不干，内阁那多人还想不更好的办法吗？——这话大逆不道，绝不和别人说的。

    总之，赵辉那边的战事一起，马上就得是“叛军”这一边了。约好的两边一起，让齐国疲于应战。

    我和段烨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很快往回撤了几座城。这个时候城门处都严格限制进，不想接受前面逃来的难民。但是我是和景玫姐的人一起，他一步一步都准备的清晰，而我又是办法极多还不怕事的一群人，别人不及的事，我倒是不算麻烦。

    这种时期，我不至于发善心到要帮别人打开城门，但还是有点感慨的。平头百姓在战争之中，太渺小了，命太不值钱。即使他不反抗，无反应，紧闭家门，等着战争过去再来各干各的事，都不避过。

    我第一次，在己清醒的时候面对战争，面对死亡——年前不算，那个时候我脑子乱的不行，把别人不当人看呢。

    如果从段烨偷偷从军那天算起……他看了十多年这些事了。

    如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