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两场败来就好，哪至于损耗那大。”

    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都懂得理解段烨了。我替段烨欣慰了，也觉得既然如此那表明身份争取到他的机会也就大了些。

    “别光说我啊，‘姐姐’，”他笑，“您到底是谁？”

    啊，摊牌了啊。

    我随便落一颗棋子：“我啊？我不是说了吗，我真就是个戏子，演戏给人看的那种。”

    “这我当然知道。您要不是，那也不轻轻松松进的了宫来。于是您真的是埋在这戏班中很久了吧？就等着需要启用的时候来临。”他冷眼看着我。

    我倒十分坦然，冲他摇头：“还真不是。”要不说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呢，我这纯属巧合，演都不用演。

    高安涉眉皱的更紧，扔棋子：“你这样就没劲了。”我还挺喜欢看他控制不住己的。没办法，老气横秋的样子我觉得不舒服，十岁头的孩子还是像孩子一点招人喜欢。

    “我也不逗你了……你看，咱在这宫里都是受制于人的，被认成个什人留在这不得掌控己，倒不如找个真正决定事的。比如……咱母妃？”

    第三十二章

    图穷匕见。

    我原本没想到要这快摊牌，觉得最好等到高安涉已经去看那个围棋大赛、和冯温接触之后再说。虽然我不知道冯温做什，但是作为对段烨的信任，我觉得他一定有办法。

    没想到，先沉不住气的不是我，而是高安涉——还真的合了我的想法，这孩子初见时挺稳，是实则城府也没那深。孤立无援两年多，一朝见到我这个也许代表希望的人，再想稳也稳不住了吧。

    而我啊……这些年，其实我的性子才是被磨来了。我走的时候，段烨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相信你己。

    我一直以来都不相信己，总觉得我什也不是，只靠着这个靠着那个活来，和他这种人没法比。

    是段烨和我说，不是的。

    我也慢慢感觉来，也许我是低估了己的，总把己放在“不如人”这个预设条件里。但我如果真的处处无为力——怎走到天。我对比己的对象，其实一直就是段烨，世间没有第二个他，总以段烨的样子要求己，不是讨苦吃吗。

    更何况……更何况段烨的形象在我这里本就不知道美化了多，我怎和他去比。

    但是，对上一个比我小了八岁的高安涉，我是不该这胆怯的。你要加油，我对己说。你看，这些日子以来，你做的就很好。

    我仍然顶着那盈盈笑意看他。

    高安涉脸上情绪变了变，然后说：“你到底知道多了。”他妥协。

    我说：“庄嫔没疯吧？你一开始，就是在合作。而且……大概是她主动的，对吧？”

    高安涉捏着一枚棋子，半晌才说：“我还以为你就是个传话的人呢。没想到，竟然看这多东西来。”他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