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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打算走后门回去,岂知竟在这瞧见了大小姐和谢镖头两人。」
陈忠奇道:「我怎么没印象?」
史大道:「当时你醉死了,才扶你到这里,你就醉得不醒人事,当然没印象。
我见他二人在此,一时好奇,就躲起来看。」
陈忠急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史大道:「你也知道谢镖头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我那敢躲在近处?他们说了
些什么,我自然听不见。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陈忠忙扯着史大的衣袖,急道:「快说快说!」
史大得意一笑,继续说道:「我看见谢镖头叨叨切切地不知对大小姐说些什
么,可是大小姐却猛摇头,后来谢镖头跪了下来,对着大小姐直磕头,可是大小
姐却别过头去,不加理会。我看谢镖头是吃了狗胆,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扑了上
去,抱住大小姐又亲又吻的。」
陈忠跳了起来,哇地叫道:「这还得了!他……到手了?」
史大摇头笑道:「没有,大小姐又叫又,谢镖头赶紧放了她,还挨了一记好
大的耳光呢!嘿嘿!」
陈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礼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丑八怪一个,咱兄弟
俩都轮不到了,那轮得到他?」
陈忠道:「难怪大小姐都不理她,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谢镖头他这是
活该自作孽。咦?史大,这么重大的事,你这张阔嘴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别人知
不知道?」
史大惶然道:「拜托!我躲着偷听,你觉不好好睡,居然给我打起鼾来,被
谢镖头发现了,他威胁我不可张扬出去,否则要给我白刀进红刀出;你也知道他
发起狠来比什么都吓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泄漏只字。今着竟失了分寸,泄
漏与你;你可别说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进了棺材。」
陈忠道:「你我过命的交情,我怎会陷害你?只是这谢镖头堵住你的嘴,别
人却未必不知道;难道大小姐就没有嘴,不会告诉总镖头或白少爷吗?」
史大道:「我也这么跟谢镖头说过,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种丢脸的事,
依大小姐的脾气,绝对不会告诉总镖头;而白少爷也一向宽大为怀,知道了这件
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陈忠摇头道:「啧啧,谢镖头打的算盘可真精,又搂抱又亲吻,嘿!便宜都
被他占尽了。」
史大舔舔嘴唇,贪婪地说道:「他妈的!如果也能给我这个机会,老子非要
好好弄她一次不可。」
陈忠双手互抱,两眼望着明月,痴痴地说道:「我并不贪心,只要能够摸摸
她的身子,亲亲嘴,说几句情话,便是死了我也甘心。」
两人疯言疯语地说了一顿,酒性又发,将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跄跄
地离开了。
躲在假山之后的人影这时移了出来,此时他面向明月,在月光的照映下,形
貌一览无遗:稀眉、细眼、塌鼻、尖嘴猴腮,长得又丑又怪。只见他拳头握得紧
紧的,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这人正是史、陈二人所提起的谢镖头,单名一个锋字,今年二十五岁,原是
福州土生土长的人,自小拜师,练就了一身不赖的武艺。自从三年前在街上不经
意见到了陆玄霜,惊为天人,为求近水楼台之便,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