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她不会死。

    坏消息：会疼。

    夏姑娘依旧有些恐惧，“你们会跟我一起去吗？”

    王莲生眉头紧蹙，“虽然我也很想亲眼看看吴灵灵究竟经历了哪些事，但此秘法有诸多现实限制，人多的话，幻境可能会崩溃，所以，夏姑娘，只能你一个人前往。”

    一个人啊……

    夏青梨下意识地看向谢霜芜。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跟他一起行动，主要是怕她这一走，就没人牵制得了反派，万一他又跟王莲生掐架，王莲生肯定打不过他，要是噶了，自己还有机会出幻境吗？

    谢霜芜掀眸与她对视时并未吱声，似乎是认同了王莲生的话。

    “好吧。”没办法，夏青梨只能一个人动身前往。

    在王莲生准备启动秘法之前，夏青梨忽然想起什么，忙制止王莲生正要施法的手，“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王莲生疑惑看她。

    夏青梨问：“这次是我意识进入幻境，还是整个人进入幻境。”

    王莲生答：“整个人。”

    -

    眼前的星星光点消失之时，夏青梨睁开眼，依旧身处吴府，但已是幻境当中。

    这里是吴灵灵的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根据时间推测，现在处于吴灵灵尚未出阁之前。

    等等。

    她立即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脸还是她自己的脸，只不过身份变成了吴灵灵。

    夏青梨对着镜子反复揉捏自己的脸。

    确实有痛感。

    只祈祷后面遇到的妖怪不要太残忍，不然她肯定要被疼哭。

    但问题又来了，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就一直等着吗？等着妖怪上门来吗？

    好像又不大现实。

    夏青梨叹了口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来这里之前，她曾用眼神劝诫过王莲生别惹反派，但根本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接收到她释放的信息。

    苦恼。

    她一个人呆了会儿，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夏青梨回头去看，发现来的人正是春雨。

    春雨手捧清水，惊讶道：“小姐，你醒了。”

    “嗯，醒了。”夏青梨点头看她，春雨没什么不同，脸庞稚嫩了些，身形也要比在丁府的时候清瘦了些。

    春雨端着清洗的盆，替她洗漱穿衣。

    做大小姐就是这点好，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动手，就跟在夏府时一模一样。

    当她又坐回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脸庞，她并非真的吴灵灵，这一刻，避免不了心慌。

    春雨并未发现异样，正准备提她打理头发，“小姐，今日还是跟往常一样吗？”

    往常是什么样子夏青梨也不清楚，只跟在后面点了点头。

    “好的，小姐。”

    在春雨说完这句话后，便熟练地拿起各种头饰与珠花头上弄来弄去，这还不止，当戴好各类头饰之后，又开始像个洋娃娃一样摆弄她的脸。

    伴随着各类花香的胭脂水粉齐齐地往脸上怼，夏青梨平时根本不会给自己化自己麻烦的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睡睡觉。

    她难以抑制地闭了闭眼睛。

    春雨立刻停手，低声道歉：“对不起，小姐，是不舒服吗？”

    “没事，你继续吧。”她现在是吴灵灵，以前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春雨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最后一步替夏青梨上好了口脂望着她的脸庞，由衷地发出感慨：“小姐，你真好看。”

    她也不知道春雨口中的好看究竟是夸她的还是夸吴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