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光着脚丫跑过去，拿出几条裙子到穿衣镜前比了比，又震惊地跑回来。

    “四叔你是把整个专柜都搬过来了吗？”

    浴巾搭在肩膀，季宗良贴过去，双手扶在她腰，问，“桃桃喜欢吗。”

    “其实……”

    季宗良低下头，立刻吻住她的唇。

    其实知道她不喜欢的，但他不要听。

    热气纠缠，吻了好一会儿，季宗良才松开，圈她在怀里微晃：“别拒绝四叔，不喜欢也没关系，不会穿也没关系，别说不想要就可以了，四叔只想对你好一点。”

    “其实我是想说……”以桃抬起头来，“四叔是怎么知道我尺码的？”

    季宗良笑着吻了吻她，“嗯，四叔摸出来的。”

    以桃重新依偎在他胸膛，羞涩地盯着腕子上的四叶草手链。

    她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四叔已经对我很好了，真的，真的很好了……”

    “再对我好，我会觉得受之有愧，不安心的……”

    季宗良拉着她手，回到床上。

    从眉心一路吻下去，双手滑到指间，十指紧扣。

    以桃水波潋滟的眸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晃动的吊灯，隐约听到四叔哑着嗓音在她身下说，“那桃桃今晚就好好回报四叔，让四叔做这世上最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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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以桃从季宗良怀里探出身，看了看四叔熟睡的脸颊，呆呆望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蹑手蹑脚爬进被子里，和四叔挤在同一个被窝。

    “四叔晚安。”她的声音很甜，也很轻。

    月光洒在男人的侧颜，翘起的睫毛颤了颤，被小姑娘偷偷亲了一下脸颊后，终于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黑夜里，男人闭着眼，轻轻开口，“下次四叔帮你清理。”

    以桃才发现他没睡着。

    “不要。”这可是她的底线了，以桃转身拍拍四叔，“睡吧四叔，晚安。”

    季宗良并没有回复。

    温暖旖旎的卧室，两个人盖在同一床被子下，雪白的，暖暖的，安静的，美好的，能听到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

    以桃光洁的脚丫蹭了蹭四叔坚实的小腿，被四叔的腿毛逗乐。

    季宗良大腿一抬，夹住了她的小脚，不让她再动。

    “痒。”

    一瞬间，气氛全都变化了。

    两个人都没睡着。

    “四叔失眠了吗？”

    “嗯。”

    “那桃子陪你聊聊天？”

    “嗯。”

    以桃摸了摸手边，忽然发现，“四叔，之前铺在下面的毯子好像没了。”

    第一次的时候，以桃的身下就是那张绒毯，她还记得是在开始之前，四叔特地拿出来为她铺上的，以桃第一次躺在上面，就觉得如同躺在绵软的云上，舒服得难以形容，却奇怪，她甚至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季宗良笑了笑，说收起来了。

    “上面落了桃桃的东西，洗不掉了。”

    以桃想到什么，红着脸，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把四叔的毯子弄脏了……”

    十指交扣的手紧了紧。

    季宗良忽然侧过身，把脸埋在她身上，呼吸那么烫，烫得她发慌。

    他轻吻着她锁骨，说搬过来吧。

    “和四叔住一起吧。”

    沉默。

    “桃桃……”

    “四叔，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我还是个学生……”

    知道四叔会伤心，可以桃还是要说的。

    果然，季宗良几分落寞，失落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