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捣鬼
“你以为你是谁,配得上我妹子吗?啊!”说罢,便蛮横地将叱卢润坤拦进自己的怀里。
“你!”杜然夫压着心中的火气,“纵使亲哥哥,我与婵儿琴瑟和鸣,父母皆允,你又何必横加阻拦。”
“是吗?可是我这妹妹和我无血缘关系,我如今看上她了,有问题吗?”
“你!”杜然夫震惊地瞪大双眼,将军想要人,他一小小的司傅,势必拦不了,他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棠溪铭识,看透了单于浒心中的想法,棠溪铭识只是将人从单于浒怀中救出来,转头便是一句:“甚好。”
“恒兄!”杜然夫心中悲凉,为何此时自己的女人竟被两个贵人当街要人,他心下一横,将叱卢润坤往怀中一拽,单于浒不甘示弱,也将人一抓,重心不稳,叱卢润坤向左一偏,故意朝着一堆衣服架子到了过去,“哗啦啦”一声,木头断了几根,衣服也撕了几个口子。
“啊——”店家抱着头,怒目圆睁,“快!报官!报官!有人砸店了!”
此话一出,叱卢润坤拽着还在气恼当中的杜然夫跟着前面的两人一路狂奔,走的时候还不忘悄悄用符咒将一旁的灯移至衣服底下,贴心的为它点着了火,顷刻间,走水声不绝入耳。
行至偏僻处,看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杜然夫,叱卢润坤对着他一通解释,挑肥拣瘦,将重要信息瞒过,又添了些编的将人蒙混过去,说罢,便和其他二人要走。
“婵儿!”杜然夫拉住叱卢润坤的袖子,“许久未见,可商议一时间,你我慢慢叙上一叙。”
“啊?啊!啊,好。”叱卢润坤拂过拽住的手,“完了聊哈,完儿聊。”
彼时的叱卢润坤向前小跑去,回头一望间,看见那人落寞受伤的眼神,她不懂,也未曾理解,后来她不止一次地回想起这一幕,站在阴影下的男人,抓不住檐下的光亮,迷茫、疏离,她开始肯定,自己那时候一定是不知道如何谈恋爱,身在局中的人,早就看出了她的不一样,真正喜欢的人,是舍不得敷衍的。
巡过一轮,三人将身上衣服换了几轮,将他们所知道的左相的铺子皆一顿缭乱,不是不小心放了火,就是不小心塌了房梁,总之,没一个近期可开业,府衙的人忙的左右开弓还是人手不够,左相在府中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没办法,大名鼎鼎左相的店,光天化日之下无端受害,此等影响力,饶是左相本人,都无法让官府停止去查,明面的线用不了,暗地里的线因为店被砸联系不了,不得已,左相只得出动了自己的底牌,筹措间,皇上想要镇他的用意,昭然若揭,他将桌子一拍,拿出地图,指出其中几个地方,让人安排重要的人转移,指尖扫过之处,阮城,赫然其中。
“你说,他会将人都赶往阮城吗?”
“不会。”棠溪铭识斩钉截铁。
“狡兔三窟,所以说,我们也只是皇上守着左相的其中一窟。”
“不错,皇上用十年时间,织了一张网,只等羊入虎口,逼他谋反。”
“不破不立,以解困局。”叱卢润坤喃喃道,郑国皇上的心思深沉从她有限的生命中数过去,不胜枚举,可此等破釜沉舟之势,寥寥无几。
不破不立,叱卢润坤在心中默念着这八个字,一直堵在心里的一个念头化成巨石,横在心口间,占据了她全部的思考。
“怎么了?”棠溪铭识问道。
“没有。”叱卢润坤摇摇头,“我在想单于浒那个泼皮,怎得砸起店来,那么亢奋,倒像个土匪。”
“我也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有着前途光明的年轻人,为何走上那条道路,变成那般性子的人。”
“那般性子?你见他了?”
“嗯。我去送饭的时候见到了,我没认出来。”
“我也没,变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