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之蛇
额头:”傻儿子,若阳山便可掣肘与他,朕手里的证据够他死几回了,你不是唯一一个。”
不是唯一一个。
“父皇?”
“嘘——”皇上将手放至棠溪铭识的唇边,“做好你的事,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他是谁?”一进门的棠溪铭识就看到正与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房内的椅子上啃着桃儿。
“单于浒,皇后娘娘的义子,你的义兄。”叱卢润坤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介绍,此时她已困得头脚倒置,火气大的压都压不住。
棠溪铭识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单于浒已经是泰山压顶地扑了上来:“小恒恒,怎得连你也不认得我了,哥哥我当真伤心的紧。”
叱卢润坤扶额,那一脸的抓心挠肝不知从何处寻来,真真让人不忍直视。
棠溪铭识随便说了几句将人糊弄过去,大体也是什么困了~认不出来了~不好意思了~便将人打发了出去,差人照顾的好一点,便关上了房门。
“道士呢?”他转头问道。
“你隔壁。”叱卢润坤此时见没有外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上下眼皮像糊了胶水挣脱不开。
棠溪铭识见状,轻轻将人抱起放置床上,脱了鞋袜,拿起一旁的被子轻轻盖上,少女困得话都说不清,可是嘴里还是挣扎着咕哝:“元尊,不要以为,白日里,你就吵赢我了,我,是,不服的。”
傻瓜,棠溪铭识弹了一下她的脑壳,这下,算是被那人的嘱托绑在这儿了,要将其全须全尾地带出去,可这人本事大得很,气性也大得很,不好管啊!
次日一早,叱卢润坤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迷迷蒙蒙间看到的是正襟危坐,写着字的棠溪铭识。
“元尊,你不困啊!”
“在神界时,我便每日是此刻起,从而不困。”
叱卢润坤缓缓踱步走到棠溪铭识身边趴着坐下,眼睛还是睁不开,连带着看人都是左右乱晃的虚影。
“还困?”
“嗯~”叱卢润坤点点头,声音奶呼呼的,显得十分可爱。
棠溪铭识从一旁拿出一张黄符纸,用朱砂画了些什么,放置一旁的茶杯之上,符纸却未燃烧,而是逐渐化为清风,将茶水舀至飘起,几番涤荡之下,化为碧色的甘霖,徐徐落在杯中,转瞬间,茶杯已到眼前。
“这是什么?”
“清神茶,保你一天不困倦。”
“真的?”叱卢润坤摇着杯中的茶水,看向棠溪铭识的眼中略带狐疑。
“货真价实。”
叱卢润坤将茶水一阵猛灌,茶水带着悦人的凉意,一路涤荡,直至心底,脑海中霎时一片清明,感觉那精神头好像被一根细绳吊着,困意全部抖擞不见,前一方混沌,已成隔世,元尊牌清神茶,你,值得拥有。
“多谢元尊。”叱卢润库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随即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外去找皇后布置寿宴去了,但这清神茶的后劲却大的近乎异常,傍晚,在棠溪铭识已经睡着的时候,叱卢润坤拽着他的被角,硬生生将人从床头摇醒,棠溪铭识抓起一张符纸,“嗖”地坐起,却见床头可怜巴巴地叱卢润坤,眸中带着恳切,若是此时给她安一个尾巴,想必摇的跟花儿一般灿烂。
“何事,如此......夜深之时赶来,可是性命垂危?有事相求?”
“元尊~”
“嗯?”
叱卢润坤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睡不着。”
棠溪铭识将手中符纸放下,感到有些无语凝噎。
“真的~”叱卢润坤摇着棠溪铭识的胳膊道,“你给的那个清神茶效果太好了,我现在都还睡不着,会猝死的。”
“你等着。”棠溪铭识起床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