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论策
为有点脑子便可以轻而易举对付阳山的那群老滑头。”
说罢,皇上便将棠溪铭识引到台上的座位上坐在自己的旁边,他也不急着讲关于阳山的事,而是从一旁的奏折中取出几本好几年前的,缓缓展开一个递给棠溪铭识,棠溪铭识打开一看,是关于富县水患的,三年前,富县的河堤突然崩塌,奔涌出的河水冲垮了周遭的大亩良田,也冲塌了许多百姓的房屋,一夜之间,富县的“富”字好像成了一个笑话,富县的民众流离失所,可这件事,竟然在京城终于有难民涌入时才被发现,此时,这里就是一个烂摊子,如同沼泽一般,无人敢陷入,这份奏折便是如今的吏部尚书呈上的。
“父皇,可是想说吏部尚书体察民情,是个好官?”
“不是,你再想想,为何这件事,会由一个吏部尚书说与我。”
“吏部负责官员选拔,跟这等事沾不上关系,难道,他和富县的人有关?”
“不错,吏部报此举非常可疑,可倒也不是不可行,可是他的这份奏折在我的御驾被一个流民拦下之后才到,而且是当天晚上到的,可谓是马后炮却又打的十分仓促。”
“所以,他是想先发制人,撇清关系,好从中作梗。”
皇上看向棠溪铭识的眼里的嘉许多了几分肯定和激励,不过他也未作声,而是从旁又抽出一份奏折递给他说道:“再看看这个。”
这是一份军用物资的奏折,是恳请皇上批下粮草等物资的,是五年前的,皇上派去了数拨粮草,可前线还是喊不够吃,而且这份奏折是在边关将士们啃树皮时才收到皇上这里的,那一役险些战败。
“父皇,这是运送粮草的官员克扣粮草!”
“你认为粮草运送,牵扯几方?”
“拨粮草的人,运粮草的人,收粮草的人,一共为三方,可是拨粮草的人就在父皇眼睛底下,应当是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吧。”
“不错,但是不止这三方。”
“不止?”
“对,你觉得那人冒着风险偷走粮草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卖钱获利——”想到这里,棠溪铭识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所以,还有商人,他们收了那些盗贼的粮草,军中将士没有吃食,便会向周边百姓收粮,百姓和军士粮草都欠着的时候,再高价抛售,军中盗贼再将粮草偷出,如此一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坐收暴利。”
“对,所以,有时地处动荡时局的商人,可并不无辜,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好人歹人,不以身份评说,而是看其所行所想,要不要再看一个?”
“嗯!”棠溪铭识果断地点头,这皇上,表面上教他不着边际的事,实则暗地里处处指向阳山,这等宝贵的经验和上一届皇位争夺的获胜者的亲自指导,可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棠溪铭识看着皇上的侧颜,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与此同时,贵妃领着一路人浩浩荡荡地闯入了皇后的府邸,明面上是问候姐姐,实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要找茬。
清晨睿王好生压了八皇子一头,如今当娘的跑来讨公道了,皇后宫的宫人全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得罪这尊大佛。
贵妃扭着腰往下那么一作揖,口中全是轻慢和挑衅:“臣妾给皇后请安。”
皇后稳了稳心神,端坐着开口道:“不知妹妹来本宫的宫中有何贵干啊!”
“皇后娘娘说笑了不是,臣妾哪敢啊,不过是听说睿王突然不笨了,妹妹特来恭喜才是,顺便问问睿王吃的什么灵丹妙药能让自己脑袋变的如此灵光,本宫倒想见识见识,问姐姐讨个药方,让我那个儿子的榆木脑袋也开开窍。”
皇后眸色一凝,果然是为了这事,她才刚刚让儿子好好表现,贵妃便这么迫不及待地赶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