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新不易
要接受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其实这个决定没那么大,也没那么复杂,藏拙还是露锋视情形而定,可是对于她而言,大体还是太难了些。”
“画卷中的策论是楚昌恒之前写好的,我今天才见到。”
“什么?这个画卷上的场景竟然已经过了!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儿?”
“无妨,小磕碰,你们将皇太后寿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井然有序进行中,但是皇后今日这么一招,倒让我对于寿宴担忧起来,考课业就在两日后,凭你的本事,皇上不可能不对你大加赞赏,估计都能怀疑楚昌恒被夺舍了,其他娘娘那边一定会有动作。”
“不过有一点你倒说的没错。”棠溪铭识弯了弯嘴角,“他儿子的确是被夺舍了。”
“你倒笑得出来,一个贵妃加四个宠妃,十个皇子,九个公主,这十九人背后站着的朝廷势力,我现在头疼,感觉寿宴突然从一个繁忙的事,变成了费脑子的事。”
“我相信你,你很聪明应付得来。”
看着棠溪铭识鼓励的微笑,叱卢润坤拉下脸来:“我聪明我自己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我懒,元尊,怎么办?”
“......”
“要不我们换一下,我去帮你面见皇上,你来帮我办寿宴?”
果然,叱卢润坤还是那个叱卢润坤,棠溪铭识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做梦。”
“元尊,别生气啊,我们这不就是在幻境里吗?你不让我做梦成真一个?”
回答她的,是卧室的门被关上的“哐当”声,短促激荡。
御书房中的布置,都迎合着皇帝的喜好,一片黑色的庄严肃穆,暗沉的金色细细地镶嵌在布匹地边上,垂下来的吊坠粗大厚重,将那细丝一样的封边坠的战战兢兢。
皇上此时坐在正中央,十位皇子分坐在两侧,贵妃所出的八皇子以及云妃所出的大皇子此事信心满满地看向坐在正中央的父皇,此时寂静的大殿里无一人开口,浓重的火药味儿已经弥漫到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皇上将面前儿子们的脸一一扫过,在看向坐在末位的棠溪铭识时停顿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那目光便漂移开来,但也正是这一瞬,前方八皇子和大皇子不友好的眼神已经将棠溪铭识上下扫了个透彻。
皇上对于眼底的暗自切磋视若无睹,从一旁拿出一份奏折,徐徐展开,扫视了一下后缓缓开口:“这是北面成将军递来的,说北面阳山有一山寨,队伍壮大,人口众多,且这其中的人来自四面八方,突破口难找,寨子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但是却不与朝廷为敌,但又时时洗劫富商王侯,但却十分照顾穷苦百姓。”
一连三个“但”,能看出皇上对于此个寨子也是纠结难定。
“这寨子赢得了百姓声誉,却让北方无人再敢经商,况且富庶一方,对朝廷也颇具威胁,是以,该当如何啊?”
手中的奏折渐渐抬起而又放下,皇上的眼中带着考量和猜度,他一声不语,放置桌面的手却是不是敲打着桌子,他在等,如此情景,越是不紧不慢,便越能逼的台下人心性展露。
良久,八皇子从一旁站起走至中央,他抬手行礼:“父皇,儿臣有一拙见。”
“说来听听。”
“我们食百姓俸禄,便得为百姓考量,此寨子抢劫富商,虽分发给百姓,此为善举,可是洗劫他人钱财,便是慷他人之慨,便是错,便应当按律例惩罚,应当捉拿匪首,并昭告其余愿意归降者从轻处理,思其错举也虑其善事,恩威并施。”
皇上的眼底露出一丝的赞赏:“不错,恩威并施,根据事实考虑,按律法降罪,很好。”
“父皇。”此时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