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将这生意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两个人就方子问题展开了深入讨论，这正是老太太希望看到的情景。但二人一口一个“赵爷爷”、“这孩子”的，老太太在旁边听着刺耳。

    她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饱受煎熬的老太太在赵渊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红透了脸。

    她怀疑，赵渊看透了她的想法。

    在她心里，赵渊和胡嫣儿本就是命定的男主和女主，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可在赵渊眼中，她刚得知了他的身份，就想将还未及笄的孙女送给他，这与攀龙附凤有何区别？

    老太太的一张老脸羞得通红，直到送走赵渊也没能消散。

    老太太还沉浸在被赵渊看透想法的窘迫中，胡嫣儿已随她进了屋。刚开始老太太还没发现，等发现屋子里只有她和胡嫣儿时，顿时警觉起来。

    “嫣儿，有事？”

    自从上回老太太将胡嫣儿从悬崖边救下后，祖孙俩难得有了一段温馨时光。这种改变细微，从每一个清晨问候，到时不时在老太太跟前出现。老太太非常确定，现在的她在胡嫣儿眼中不再是刻板无情的老太太，胡嫣儿真正将她当做了亲人看待。

    但此刻，胡嫣儿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那种复杂的目光盯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胡嫣儿点点头，她站在老太太面前却沉默了。

    老太太觉得古怪，却也不催促，等着她自己想通。

    片刻后，胡嫣儿道：

    “奶想让我嫁给赵公子？”

    老太太：“……”

    幸好老太太这回有了准备，否则还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现在怀疑胡嫣儿喊赵渊为“赵爷爷”是否也是故意的？

    她把什么都看透了，就像赵渊所说“嫣儿这孩子，大有主张”。

    老太太自然不可能承认，还故作不满道：

    “嫣儿，你还小，别总想着这种事。”

    胡嫣儿还有两年才及笄，平常女儿家谈及婚事都羞涩得不得了，哪像她这般，竟自己还主动提及？

    老太太面色一派严肃，就好像真的是胡嫣儿想多了一般。

    但胡嫣儿却没法轻易糊弄，她依旧静静望着老太太，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

    “今儿奶将我带到赵公子面前，又说了那样一番话，不是想让我同赵公子多些接触？”

    老太太：“……”

    她忽然想到，连胡嫣儿都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么赵渊肯定也看透。

    她得感谢赵渊没有当面戳破，给她留了颜面。

    “自然是想让你们多些接触。”老太太无不承认，对上胡嫣儿的眼神心中一塞。她的眼神仿佛在说：

    看吧，我说得没错。

    老太太忽然有些怀念曾经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胡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