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三年
醋都捨不得让靳若鱼吃。
玉梓璇端坐在一旁看着靳若鱼听着顾清烟匯报那些小妾们的锁事,她暗自咋舌想不到严府内竟然住了上百名小妾,那屋顶还在吗?
直到顾清烟转头瞥了一眼玉梓璇问道:「这位是万少主的新婚妻子吧?奴家是严府的姨娘顾清烟。」
玉梓璇頷首轻声说道:「顾?姨娘有礼了。」
靳若鱼失笑说着:「玉姐姐早知道你是男人,就别装了。」
顾倾城一听这话整个人气势就变了,由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变成阳刚的男人,他哼了声:「早说啊,老子就不用装那么辛苦。」
玉梓璇笑着解释:「这不是现在见到人才晓得,外头总盛传顾姨娘可是位嫵媚动人风情万千且能干又有手段的女子呢。」
「也不知道他们的眼都怎么长得!」顾倾城翻了个不雅观的白眼,一脸不屑的说着。
儘管顾倾城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可玉梓璇怎么瞧都觉得顾倾城就是有那股韵味呀!
话是如此说,可一见到顏月领着另外一名女子来到时,顾倾城还是再度装模作样了起来,他说他这是被严成澜给逼出来的。
靳若鱼看着唐璇走了进来,她也站了起来迎接,其实都是些熟人她也不做作,伸手拉着唐璇落座开始介绍起来,倒是顾倾城这假女人一下子装女人一下子变回男人样,一个人玩得挺欢的。
「会紧张吗?」唐璇得了空转过头来握着靳若鱼的手问:「有事别闷着和我们都能说说。」
靳若鱼笑得靦腆,暗自捏了捏手说道:「其实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紧张,这阵子我总爱看着天空,老觉得天上似乎有什么会掉下来似的。」
「靳妹妹是怕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砸到你?」顾倾城摀着嘴笑得一脸曖昧:「靳妹妹放心,那馅饼正被你牢牢地抓在手上。」
靳若鱼笑了笑,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做的梦都是关于一把剑和一条鱼的事,那梦境真实的犹如置身在其中,她是那一尾幼小龙鱼,而严成澜则是那一把剑。
当利刃划过身躯时的痛楚每每都会让她自梦中惊醒,这情形发生的越来越多次,而严成澜似有所觉般的总想陪着她入睡,可亲哥的警告犹言在耳她可不敢真让严成澜陪睡,谁知道会陪出什么事情来!
这事儿靳若鱼直觉不能说,所以她没再开口,只是和这些专程过来陪着自己渡过这单身的最后一夜的好友们,间话家常、取取以后的夫妻经。
至于顾倾城?他就是来露脸刷一下存在感的人,他说:「好歹奴家也是个姨娘,这场合怎么能漏了奴家呢!」
而严成澜那一边按着习俗,他应当会和万北鸣、叶英喝酒谈天吧。
严成澜这一会儿确实是在喝酒,不过他却是独自一人在饮酒,因为万北鸣和叶英喝开了,两人步伐不稳地就地开打,万北鸣总认为自己不会输给叶英,他应该是排名第二才是,这不几杯黄汤下肚就拉着、扯着、激怒着叶英和自己再打一场。
看着万北鸣和叶英过招,严成澜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云逸忍不住走到严成澜身旁率先开口。
「成澜,那些人你藏哪儿了?」
云逸淡淡两句话,严成澜停下喝酒的举动,默了默,开口:「云伯,他们都是该死之人,这事儿您别管了。」
云逸叹口气说道:「云伯也知道他们该死,而且各个都死不足惜、死有馀辜,但云伯捨不得你的双手再沾染那些骯脏的鲜血。」
严成澜抿紧唇最后惨然一笑,说道:「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停,云伯,成澜没您所想的那么乾净。」说罢大口灌入一口酒,火辣的酒味衝入喉咙,大口嚥下彷彿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吞进腹中。
云逸看了严成澜一眼,视线转回万北鸣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