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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田柳释怀
娘被糟蹋,却不敢出来保护我娘,我不是东西,我就是个孬种。”

    随即,他伸出双手,狠狠朝自己脸颊扇去,脸上一脸的黄泥下一道手掌印,也沾着一脸的湿漉。

    田坤禾看不下去了,他双手使劲拉着侄子的胳膊,制止他继续做疯狂的举止。

    在小叔的安抚下,田柳安静下来后,叔侄俩坐在泥泞的坟地旁,田柳抽抽噎噎将12年发生不堪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叔叔田坤禾。

    这个被他压抑六七年的丑陋一幕,这个吞噬他善良本性的残酷现实,这个纠缠他多年的梦魇,这个扎在他心底的毒刺,全部宣泄给小叔。

    听完侄子含泪的讲述,田坤禾知道,田柳12岁经历的那不堪一幕,如一把没有刀刃的刀,划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痛,就是这把无刃之刀也一样能把人伤得鲜血直流。

    那是一种比利刃造成的伤口更大、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愈合的伤。

    说完后,田柳感到心里那块大石头似乎轻松许多。

    田坤禾明白了为大哥送葬那天,田柳撕咬李奇闻和郝剑良的原因;

    也理解了侄子田柳反对田杨和郝婕的婚事,不给田杨送葬的缘由;

    也懂得了他为什么如此厌恶狗剩子,怪不得妻子吉月娥常常在背后嘀咕,狗剩子长得一点不像田家人……

    这一切都解释通了,看来,狗剩子要自己抚养他长大‎成‍​‌人​​‎了。

    田坤禾拉起瘫坐在坟茔前泣不成声的田柳,“走,回家吃饭,你婶做好饭了。”

    叔侄俩一人骑着一批高头大马朝家赶去,半路上,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又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天地间所有的污秽被这场暴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田坤禾将侄子留在家里一夜,俩人喝着小酒促膝交谈。

    清晨,田柳要赶回县城,田坤禾拿起吉月娥的小圆镜递给田柳,“田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田柳看着镜子里的他,依然英俊帅气,只是双眼微肿,他疑惑不解的望着田坤禾。

    “你对着镜子笑笑。”

    “你再对着镜子拉下脸。”

    “你再对着镜子皱皱眉。”

    ……

    田柳按照小叔的要求,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

    田坤禾意味深长说道:“小叔不懂什么大道理,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就像这面镜子一样,你对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哭得比你还难看。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忘记吧,再不要想着报仇的事了,那两家已经遭报应了,你还想怎么着?!”

    带着小叔的叮咛和嘱托,田柳离开了广仁乡,昨晚小叔跟他商量了,狗剩子就算是小叔领养的小儿子了,不用田柳为他烦恼了。

    与小叔促膝交谈之后,田柳知道小叔想告诉他一个道理,时间会慢慢沉淀一切,有些人会在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一个人的幸福需要自己来成全。

    “冤冤相报何时了”,当田柳回到教育局家属院,只见自家屋子的两扇玻璃不知被谁砸得稀巴烂。

    望着窗户底下破碎的玻璃碴,被吓得战战兢兢的贾欣告诉田柳,是郝剑良的两个儿子郝虎和郝龙过来砸的,他俩边砸玻璃,边撂下狠话,他俩要为他姐郝花报仇雪恨。

    原来,郝剑良总觉得这事跟田柳有关,可又没确凿证据,就叮嘱他的儿子们,以后他郝家跟田柳势不两立。

    雨天在父母坟茔前的宣泄,让田柳纾解了多年的憋屈和郁闷,心情也变得疏阔许多。

    听说一同复员的战友都相继分配了工作,张汉分到了县直机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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