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你所能做到的一切。那就请你去叫医生来吧。说不定他真能帮点我的忙呢。至少说，这样可以使你得到些安慰。quot;接着，他把目光转向厄普姜。quot;你是个地道的蠢货，伦纳德。你怎么想起来去伤他的心呢？除了在我死后为我写篇漂亮的文章外，你啥也不会为我做的。我一向了解你。quot;

    次日，菲利普跑去找蒂勒尔大夫。他想只要他把克朗肖的病情一讲，蒂勒尔大夫那个人准感兴趣。事情果真是这样。蒂勒尔大夫一下班，就跟着菲利普来到肯宁顿大街。他完全同意菲利普早先讲的那番话，也认为克朗肖已病人膏盲，无可救药了。

    quot;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他送进医院，quot;他对菲利普说道。quot;可以安排他住在单人病房里。quot;

    quot;说啥他也不会肯的。quot;

    quot;要知道，他每分钟都有死亡的可能。要不，很可能还会再次生肺炎。quot;

    菲利普点点头。蒂勒尔大夫又嘱咐了几句，并答应菲利普他随叫随到。临走时，他还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菲利普送走大夫，回到克朗肖的身边，发觉他正沉静地捧着本书看呢。克朗肖连问一声医生有何嘱咐都没有问。

    quot;亲爱的老弟，这下你该满意了吧？quot;他问道。

    quot;我想，你说啥也不会照蒂勒尔大夫的嘱咐去做的，对不？quot;

    quot;那自然罗，quot;克朗肖笑眯眯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