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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魏家的算计
人太多我就没问,你的脸怎么了?过敏?”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说过敏不过是留一个台阶,以应对沈韫不愿回应的情况。

    沈韫将头枕在椅背,有些心不在焉,“被打了几巴掌。”

    陈蔚然侧过身看着她,眉头紧蹙,声音也不由抬高了几分,“谁啊?”

    沈韫见陈蔚然一脸怒容,意识到自己语焉不详造成了误会,解释道,“玩s的时候打的,看着严重,其实还好啦。”

    她没说是谁打的,陈蔚然识趣不再追问,但看着那张肿胀泛着青紫的脸,还是忍不住劝了两句,“玩归玩,脸总要注意点好。”

    “嗯,我晓得。”

    这话说完两人陷入沉默,半晌,沈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已凉,入口微涩,勉强咽下,心说可真够苦的。

    从看到信托条款到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大脑似有持续不断的嗡鸣让她无法静下心思考,全凭惯性在处理和协调。真相太过赤裸,让她无从逃避。

    “蔚然,我很伤心。”一滴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她压下哽咽,“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说至亲至疏夫妻,果真不错。”

    魏光明的做法已经超越重男轻女的范畴,沈韫由衷感到恶心。家业确是魏光明一手打下,但这些年魏琪为公司的事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魏光明虽有决定继承人的权力,但实在不该欺瞒,故意剥夺她的知情权和选择权。

    沈韫更不能原谅作为丈夫和父亲却不敢为妻女争取利益的魏琪,胸口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起伏着,眼里满是幽暗的恨意,“我一直知道他是个软弱的人,从前我总念着他的好,告诉自己于我而言软弱的伴侣总好过过分强势。”

    过去一幕幕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沈韫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双手捂在脸上,眼泪不断从指缝渗出,“魏光明用继承资格卡他脖子逼他生儿子,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璐白被当成一个外人,只有每年二十万的生活费?这到底是在侮辱谁?!”

    这世界上有人冒进有人胆怯,有人智慧有人愚笨,有人自私有人博爱,任何人都有存于世间的道理,沈韫以为自己能看得开,能接受这世上存在各种人、各种观念和各种不堪。

    可她此刻只恨不得魏光明一家去死。

    想到魏光明林秀云总一口一个“宝贝儿”亲亲热热地唤着璐白,说她是魏家的公主,再想到魏琪信誓旦旦对她的承诺与保证,午饭都要呕出来。

    当年结婚,魏琪赠与了她一千五万,爸妈怕女儿高嫁受委屈硬是给她凑出二百万。

    七年,她把这些钱翻几十倍,给父母换了房车、送侄子侄女去国际学校读书,也以夫妻名义购买了年金保险,为家庭、为自己和魏琪设立了多重保障。

    除了做不到绝对的专一……但她既不曾隐瞒欺骗,也从没要求魏琪忠贞不二。他们是利益共同体,只要能在关键时刻站在统一战线,将大部分精力金钱投入家庭,保护好家庭、女儿的利益就可以,难道这样的要求很高吗?

    魏琪反抗不了父亲,又舍不得和自己离婚,于是就这样拖了一年又一年。如果知道魏家家族信托的设计,她不会占着这个位置,不会耽误他找人生儿子争家产。

    她不是不能退出,只是没人告诉她实情,没给她做选择的机会。

    沈韫生性多疑、掌控欲强,断不能接受这种通过隐瞒欺骗剥夺她选择权,还自认是为她好的做法。

    陈蔚然是不婚主义,虽然没结过婚,但也品尝过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

    挪动身子坐过来抽了纸巾替沈韫拭去眼泪,轻轻揽住她的肩,陪她安静坐了会儿后才拍拍她胳膊,提醒道,“魏家核心资产你可能分不到太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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