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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充满了对于诗歌、艺术和美等等一切的各种各式的争论。当我费力地读完这些矫揉造作的讨论之后,我的困乏的脑力,似乎走入一个充满嘲弄的鬼脸的空幻的地区。
夜已经很深了,我砰的一声合上书,把它丢到桌上,然后我吹灭了灯想上床睡觉,我刚一吹灭灯,月光带着惊奇的激动,穿过洞开的窗户,立刻扑进我的屋里来。
那盏小灯曾经冷冷地在讥笑我,像那个靡非斯特匪勒司①:这个极小的讥笑,把这从全世界的深厚的爱中发出的,无穷的音乐之光给遮住了。说真的,我在那本空洞罗嗦的书里找些什么呢?这才真正是那件东西,充满着天空,在外面一直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我不去开窗就上床睡觉,因而错过了这个幻象,它也会依旧等在那里,也不对那讥笑的小灯提出任何抗议。甚至于即使我终身对它是视而不见——让那盏小灯胜利到底——直到我最后一次摸着黑爬上床去——即使在那时候,月亮也仍会在那里甜柔地微笑着,平静地、谦逊地和她从亘古①歌德所作《浮士德》剧中的魔鬼。——译者以来一样地在等着我。
(部分译文刊于《世界文学》1962年第4期、《河北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