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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悦。
你怎么回来了
陈婉一眼看到我身旁的木盒,挑了挑眉。
你抱着个什么东西啊盒子里不会真是......哎呀,好晦气。
她往陆知衍身后躲了躲,皱着鼻子。
你说她怎么老用这种手段昨天不是还哭着说要救孩子吗今天就故意抱着个骨灰盒回来膈应你......不就是变相印证我的猜测吗
知衍哥哥,她不会也知道你这次科研成果卖了几百万吧怎么这么恶毒,居然拿自己女儿的命来骗你上当啊。
看陈婉说得如此随意。
估计这样的话,她早已不知道在背地里对知衍说过多少次。
陆知衍开口,语气阴沉。
这孩子,是她说自己以后很难怀上,非要生的。
我说还在事业上升期,她却不管不顾,现在出事了来找我
孩子明明刚出生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生病要几十万婉儿你说得对,她想把我当提款机。
陈婉轻笑。
你别说,她律师不是挺能挣钱的吗只要你上当,那下一波操作,就是博同情、捞赔偿
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胸腔像被灌了碎玻璃,连呼吸,都是钻心裂肺地痛!
我记得第一次怀孕是在订婚后第三个月。
他说:科研资金紧张,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处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挂号、做B超、签字、上手术台。
术后一个人蹲在医院楼梯间痛到脸白发抖,还得跟律所请假,说是胃病复发。
第二次、第三次,流程越来越熟练。
他从不给我钱,我也不再问。
第四次,我没办法再流了。
医生说我身体撑不住了,我想留下来,哪怕再苦再难,我想给自己留点希望。
陆知衍说:你坚持要生,那你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