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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姆,我花钱雇她做家务打扫,累难道不是应该么
我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强忍住情绪转身回了房。
叶连城没有追来,而是追去了厨房。
听到他的脚步声,我鬼使神差走到门背后,侧耳倾听他们说些什么。
厨房里,孟妍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传来:
太委屈了,要么......要么我还是辞去这份工作吧,城哥,我做不下去了。
别这样,妍妍,我知道你委屈。她这不是怀孕了心情不好嘛,你多担待,我等骂她。
保姆怎么了,保姆也是人,再说,要不是为了两个宝宝,我是断不可能在这里,陪你受这样的委屈......
我知道,我都懂,快了,很快我们就可以熬出头。
我越听越觉得恶心,再也听不下去。
我转身躺回床上,没多久后,叶连城推开了房门。
他微微敛眉,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
老婆,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他嘴上还残留的口红印子,我的眼睛一阵刺痛。
两人如此明目张胆,可我之前却像眼瞎一样,什么都不曾看见。
我自嘲地勾了下唇,垂下眉眼:
可能是孕激素影响吧,最近就很容易发火,接下来估计这样的时候很多,她受不了也得受着,受不住可以走。
叶连城眼神分明急速闪过一抹隐忍的怒意,不过,他还是忍住,故作温柔抚了下我的额:
今天去产检怎么不跟我说,我或者孟妍都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他一脸愧色,对我的在意和关心,看上去都似真的。
可是,我不会再相信。
没事,司机送我去也一样,肚子里宝宝很健康,你放心。
叶连城又追问了几句宝宝的发育情况。
在我怀孕后,他就恶补了许多有关怀孕的知识,他很懂这方面。
他一直都是一个好爸爸,包括球球在世的时候,他也是。
想到球球,我愈发感觉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我死死地攥着手指,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还是控制不住眼角的酸涩。
叶连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因为楼下接连响起碗筷落地的声音。
孟妍怎么最近毛手毛脚的,我下去看看,你快躺下休息。
我强扯着嘴角点头:好。
叶连城下去后,楼下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想到球球去世的时候,有一位邻居在我耳边嘀咕过:
这人工湖水深还不到一米,怎么会两个大人跳下去救,都救不回一个小的。
之前我从未曾往深里想,只当一切只是意外发生,毕竟当时为了救球球,孟妍也差点溺水被送去抢救。
可如今回过头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蹑手蹑脚走下楼梯,看见保姆房紧闭着,里面又传来难以言喻的声音。
不过,他们已经收敛许多,孟妍连叫声都比之前压抑。
胃里翻滚的情绪让我想吐,可脚就跟胶水黏住似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皮带撞击的声音从房间里发出,我听到叶连城说:
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很快我们的计划就能成功。
可是我最近总梦见球球来找我,说要我还他命。当时在水里,他挣扎是我用力勾着他脖子才摁到水下,要不是你下来救我,我也差点没命。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有余悸。
别去想了,球球已经死了,马上我们就可以拥有两个完完全全属于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