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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烧焦的尸体,手自然垂落在地。
而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正是他向孟初求婚的那一枚。
李景牧跌跌撞撞冲了过去。
他的视线从面目全非的脸庞滑向微微凸的小腹。
他颤抖着握住那人的手,久久望着戒指说不出话来。
老......老大,夫人死了,但霜姐还在医院等你呢。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她不是孟初!孟初没有死!
李景牧大声咆哮。
孟初现在应该好好呆在家里,等着他回去。
她不是想跟他离婚吗
他都还没同意,她怎么会死呢
李景牧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根本不想孟初死。
他只是想报复她一下。
如果当初没有孟初,孟霜霜也不会代替了他妈妈的位置被养父母折磨。
他不怪妈妈的离去,只怪自己不应该把一切让别人承担了去。
所以他想将孟霜霜的痛苦转移一部分到孟初身上。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但他没有想象中痛快,相反他越来越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直到此时此刻,他倔强地认为她一定还在家里。
正窝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就会扬起笑脸伸手抱住他。
然而没等他起身,眼前的东西令他愣在原地。
一份烧剩一半的离婚协议递了过来。
他的胸膛不受控剧烈起伏,颤抖地翻到最后一页。
娟秀的字体,写着孟初两个字。
哽咽在喉头里不断来回翻涌。
最后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给我查。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人的大脑。
孟霜霜醒了过来。
她环顾着四周,记忆停留在车祸前。
然后突然被身侧的身影吓一跳。
阿牧,是你吗
男人完全隐在黑暗里,待他走出来,她惊讶发现对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眼底露出欣喜,随后蹙起了眉:
孟初妹妹她还好吗我只是想找她谈谈心,没想到出了车祸。
说罢她流下几滴泪水。
李景牧缓慢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
你的演技真够烂的,我竟然蠢到现在才发现。
孟霜霜僵了一瞬,下一秒咔嚓一声被卸下了下巴。
啊!!!
怪异的嘶叫声响彻病房。
面对她的质问,李景牧充耳不闻,只是将开水倒在她的腿上。
尖叫声高过一浪又一浪。
孟霜霜破口大骂:李景牧你在干什么!
得到的回应只有几个字:行车记录仪。
她猛地僵在原地,却因疼痛面部不断扭曲着。
李景牧不愿多说,她自然也明白过来他知道她利用了他。
我不会让你死,这样太便宜你了。以后每天都会有人浇上一壶热水,你放心,腿废了,就该换手,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在意的东西溃烂流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