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扫过我手中的和离书与姜旭白腰间的佩剑。
叶悠悠指尖猛地攥紧萧郑野的衣袖,面上却浮起泫然欲泣的笑:原来姐姐早与这位公子暗通款曲……
她眼尾扫过姜旭白腰间玉佩,忽然掩唇惊呼,怪道总闹着和离,原是攀了新枝!萧郎你看,这玉佩竟与姐姐绣囊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红绸在她腕间翻卷如舌,将莫须有的罪名轻轻巧巧泼来。
我望着她手腕若隐若现的青色刺青——那是突厥细作的标记——忽然轻笑出声,任由她将脏水泼来,袖中密函却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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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焰焚心
你这贱人,这般不要脸,就该进猪笼!萧郑野暴喝如雷,腰间佩剑铮然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叶悠悠惨白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
姜旭白踏前半步,广袖下暗藏的袖箭抵住萧郑野咽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与罗姑娘清清白白!倒是叶姑娘这张巧嘴,颠倒黑白的功夫比突厥弯刀还利!
他转头剜向叶悠悠腕间若隐若现的青色刺青,萧将军,难道不想知道粮草为何被烧兵符又如何不翼而飞
叶悠悠突然娇弱地往萧郑野怀中一倒,水杏眼泛起泪花:萧郎,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他们竟...话音未落,我已甩出袖中密函,牛皮纸在空中展开,赫然是叶悠悠与突厥人的密信往来。
密函被重重拍在桌案上,肖郑野猛地掐住叶悠悠的手腕,喉间溢出压抑的咆哮:说!你竟然是突厥细子
叶悠悠惨白着脸,泪水簌簌滚落:萧郎,...你听我解释...
粮草莫名其妙被烧,兵符不翼而飞都是你干的肖郑野几乎发狂。
叶悠悠忽地扯开嘴角,露出癫狂笑意:是又如何你这蠢货,还以为我能瞒天海......
她淬着毒的目光扫过我与姜旭白,字字带刺,你连这对奸夫淫妇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肖郑野青筋暴起,长剑破空刺入她心口。叶悠悠却笑着跌进血泊,咳着血沫冷笑:为你掏心掏肺的人被你磋磨至死,背叛你的细作反倒得了万千宠爱,真是好一出笑话......
叶悠悠喉间溢出最后一声气音,瘫软的手指滑落尘埃。
我望着她逐渐失焦的瞳孔,胸腔里积压的郁结终于消散——原主的仇,总算是报了。
目光转向一旁失魂落魄的肖郑野,冷笑在唇角勾起:接下来,该清算我们之间的旧账了。
铁甲踏地声震得青砖发颤,御林军如潮水般漫进将军府,长枪映日将庭院封得密不透风。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众人齐刷刷伏跪在地。
公公的宣旨声刺破死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肖郑野用人失察,纵突厥细作酿下大祸,着即褫夺官职,发配蛮荒之地,终身不得返京!钦此。
罗新莲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罗员外之女罗新莲,协助姜旭白统领有功,着准其与肖郑野和离,钦此。
姜旭白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旭白查突厥细作有功,擢升为将军,钦此。
檐角垂落的雨帘映着天光,姜旭白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握的双手传来。
他望着我时,眸中泛起从未有过的温柔涟漪,沉声道:自那晚树林里你救我起,我便发誓要护你周全
那些突厥人留下的伤口,实则是追查细作时留下的印记。皇上委我密令,要暗中瓦解敌国渗透的势力。
他忽而收紧手指,似怕我抽离,语气带着几分忐忑:因身负机密,不得不对你隐瞒身份。如今真相大白...新莲,你可会怨我
雨声渐密,打在青瓦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他话语里那丝小心翼翼的情愫。
我身体微颤,抬眼望他眸中星河,攥紧他掌心道:那日见你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