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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明和杨春燕兄妹两个,没几年就会出狱。
但是都留下了案底。
女儿高考发挥正常,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
齐建民一脸红光的跑过来:不愧我的女儿,她遗传了我的聪明才智,咱们得好好的给女儿办一场盛大的升学宴。
我从小父母双亡,只有奶奶抚养我长大。
而她老人家早十年前,就已经入土。
其余亲友,从来不曾联系过。
我没有亲戚。
齐建民光狐朋狗友一群人,就能拖家带口坐上七八桌,但是个个没有正经工作,喝酒吹牛最厉害。
不需要,女儿能有今天,跟你没关系。
女儿是我养大,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齐建民冷着脸。
不用想都知道,我养育了女儿这些年,他打的就是,我来栽树,他摘果的好算盘。
思雨,你说,办不办
我无动于衷,他将主意打到了女儿头上。
思雨,你爷爷奶奶,姑姑姑父,都可想你了,知道你考了一个好大学,都说要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你说,你去不去
孩子今年十八岁了,五岁离婚后,我一人抚养,至今十三年,别说这些大路上见了都不认识的爷爷奶奶姑姑姑父的。
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也没有给过孩子一分钱的红包。
爸,我事情还多着呢,以后再说,行不行
她是一点都不想见。
女儿转头跑了。
齐建民开始骂我:她这是不认自己的根了,她是我齐家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想让她改姓了跟我,姓李
我不客气的打断他。
齐建民愤怒地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他敢再顶嘴,我一定就敢这么做。
女儿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
我也热爱我的工作,辛苦之余觉得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
等女儿研三的时候。
炎天暑热。
我带着她去吃火锅,我正在点单,女儿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看了过去,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路边一个推着婴儿小推车的女人。
小推车上挂着许多手工做的饰品。
各式各样颜色,还有形状的塑料珠子,串成了五颜六色的魔法棒、发卡、手镯。
做的很粗糙,一看都是她自己做的。
她拉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照看孩子的同时,时不时地张望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孩子,
女儿一脸茫然。
她想起来,杨春燕哭着跟她说:我想要考大学......
按着时间,杨春燕是刚出狱就结的婚。
大多数的女孩都是这样的,你要是不上学了,就会让你去打工,打几年工,就会让你结婚。
结婚,就让你生孩子。
不读书的女孩,在很多人眼里,就只剩下了依附在男人身上的价值。
她给一个男人做饭收拾家务,生孩子,照顾他的父母。
娘家不是她的家,婆家不是她的家。
她从头到尾,都好似是一个,不需要被人在乎需求的工具人。
我和女儿的视线,太过直接,杨春燕感觉到了什么,她转头看了过来。
她浑身顿时僵住了,时隔多年,及时彼此之间都变化了许多。
她和女儿曾经稚嫩的面容,都纷纷变得成熟。
她甚至更多了一幅疲惫和麻木,可她们都认出了彼此。
要是杨春燕曾经没有生出邪念的话,以她和我女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