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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手。
可能他发现了,但又怎样我们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房门被江沐川重重地关上,离开前林夏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想起,新婚那年我靠着一手双面绣,帮江沐川公司在各大赛事夺取冠军。
对家看不过眼,想泼热水毁掉我的手,水还没泼到我江沐川就挡在我面前。
他被烫得起了一手泡,却傻笑地咧开嘴:老婆,还好水没泼到你,不然我就是罪人了。
正午的阳光打在少年脸上,一如初见时让人心动。
可过去终究是过去,库房火灾后江沐川就宣称公司破产。
为了做好他的贤内助,我放弃了去深造的机会。
选择接一些绣坊的杂工,全力支持他……
可换来的是江沐川越来越冷漠的态度。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却没想到是他早就越了轨。
女儿住院的日子,江沐川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二次手术的时候,我实在凑不够手术费只能联系他。
江沐川却以欠债过多拒绝了我。
我愣愣地放下手机,无助地叹口气。
窗外突然亮起了光,无数的烟花绽放在了上空。
病房的护士嬉笑着靠在窗前,小声八卦。
哇,听是非遗公司的江总为哄白月光开心包下了全城烟花。
屋外的明亮烟花和屋内的暗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其讽刺,欠债过多的人拿不出一万手术费的人却能拿出几百万放烟花。
一滴泪落在手机屏幕上,我伸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
收拾好情绪后,我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咬咬牙拖着伤手和绣坊老板签下不对等合同。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进口支架到了女儿的手术就能开始了。
可支架到的那天,女儿的手术却没有如期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