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实验出错了。严峻冷笑，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成功了。

    控制中心的门同样需要钥匙开启。插入瞬间，整个冰洞的晶体突然亮度倍增，将阴影彻底驱散。门滑开时，一股陈旧的气息涌出，像是封闭了几个世纪的空气。

    内部是一个圆形大厅，十二个工作站环绕中央控制台。控制台上有一个与钥匙形状完美契合的插槽。墙壁上满是显示屏，大多数已经黑屏，少数闪烁着意义不明的数据流。

    我们是不是该...齐岳刚开口，所有屏幕突然同时亮起，显示同一个画面：海因里希的脸。

    啊，终于。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衰老许多，左眼戴着和德雷克描述一致的眼罩，我差点以为你们会错过截止时间。

    严峻立刻举枪瞄准屏幕：结束这场游戏，海因里希。

    游戏海因里希轻笑，亲爱的严峻，这从来不是游戏。而是选拔。看那里。他指向控制台后方墙上的一块金属板。

    齐岳走近，发现是一块家族徽记——严峻家族的。旁边还有十一块其他徽记，最后一个位置空着。

    你的曾祖父是创始人最忠诚的追随者。海因里希解释，他相信这个计划能拯救人类。我们所有人都是。

    严峻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什么计划

    进化计划。大厅灯光突然变暗，创始人全息影像出现在中央，原谅我的学生们的偏执。真相很简单：每隔23年，地球会穿过一片特殊的宇宙能量场。我们发现了利用这能量进化人类意识的方法。

    影像切换，展示一个奇特的装置吸收蓝色能量的画面：但需要特定组合的灵魂共振——智慧与力量，缺一不可。前十二次尝试都失败了，因为参与者选择了自私。

    齐岳想起古堡和钟楼里的那些灵魂：那些被献祭的人...

    能量转化的副作用。创始人看起来真心遗憾，我们本希望找到无需牺牲的方法。第十三把钥匙就是为此设计——它能重组系统，让双重牺牲变为双重救赎。

    海因里希突然插话，声音急切：别听这老糊涂的！钥匙确实能重组系统，但需要两个纯净灵魂的全部能量。你们会死！

    而你会失去永生的源泉。创始人冷笑，我的学生们扭曲了初衷。他们害怕死亡，变成了怪物。

    齐岳看向控制台：如果我们插入钥匙...

    系统将重置。创始人说，所有被困灵魂得到释放，游戏终结。但代价是...他犹豫了一下，你们的灵魂将成为新系统的核心。某种意义上，永远被困在这里。

    严峻和齐岳对视一眼。电子环上的倒计时继续无情流逝：16:42:18。

    没有其他方法严峻问。

    创始人摇头：设计如此。纯净牺牲需要...牺牲。

    海因里希突然尖叫起来：愚蠢！你们真愿意为陌生人去死他的影像扭曲变形，看看这个！

    主屏幕显示南极站实时画面。一支武装小队正在进入，装备精良。

    我的护卫队。海因里希得意地说，他们会在你们自杀前阻止你们。或者...他的声音变得诱惑，我们可以合作。你们拥有罕见的灵魂兼容性，足以支持新型能量采集系统。不需要更多死亡，只需...少量志愿者。

    齐岳看向严峻，后者微不可见地摇头。创始人说得对，这从来不是游戏，而是考验。每一次选择都在筛选合适的灵魂。

    我们怎么做齐岳突然问。

    创始人似乎早有准备：插入钥匙，然后...同时握住控制杆。系统会完成剩下的。

    严峻已经行动起来，检查入口防御：我能拖住他们十分钟。你完成程序。

    不！齐岳抓住他的手臂，必须一起。创始人说得很清楚。

    外面的走廊已经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