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藏青色西装，手里攥着份牛皮纸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递给主持人：这是白蕊实验数据的司法鉴定报告。他的目光扫过周伟，后者正试图悄悄离场，数据里的脑电波图，和三年前我诊所某位病人的记录完全吻合。

    周伟的脸色瞬间煞白。林夕听见他心里的慌乱：顾言怎么会有我的病历他不是说销毁了吗！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顾言曾在诊所地下室展示过一个文件柜，里面装满了实验体资料，其中就有周伟的精神诊断书。

    周伟主持人皱眉，这位先生，你和白蕊是什么关系

    我...我不认识她！周伟转身想跑，却被陆野的战队成员拦住。电竞选手们穿着印有狼头标志的队服，形成人墙时，林夕看见萧燃靠在礼堂门口，手里转着打火机，眼神冷得像冰。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接触核心秘密，江砚内心独白解析度提升至70%。

    系统以为我是棋子，江砚的心声突然清晰如他此刻的微笑，但其实...他转头看向林夕，镜片后的瞳孔里有数据流闪过，我才是执棋人。

    这句话像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某个禁忌的真相。林夕想起实验室里江砚的全息投影，他身后的系统核心标注着实验体001，而她的芯片编号是002。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被攻略的目标，而是...

    检测到宿主接触核心秘密，启动记忆清除程序。

    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礼堂的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林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白蕊的尖叫、江砚的微笑、顾言的雪松香，都在剧烈的头痛中变得模糊。她踉跄着扶住讲台，听见江砚在远处喊她的名字，而周伟的哭喊声里带着解脱：反正她很快就会忘记一切！

    系统提示：记忆清除进度30%。

    指尖触到口袋里的狼头徽章，陆野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如果遇到危险，按一下就能定位我。她用尽最后力气按下徽章，却在灯光熄灭前看见江砚冲过来，手里拿着枚菱形芯片，与她锁骨处的裂痕完美契合。

    再次睁眼时，她躺在江砚的实验室，白大褂下的皮肤隐隐作痛。远处传来警笛声，顾言正在和警察交涉，萧燃的香水味混着硝烟飘来，陆野的电竞椅吱呀作响，而江砚正握着她的手，指尖按在她腕间的脉搏上。

    欢迎回来。他微笑着展示手里的芯片，那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这次，我不会再让系统抹去你的记忆。

    林夕盯着他眼底的数据流，想起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心声：实验体002，准备好迎接真实的世界了吗

    系统在此时彻底沉默，像某种霸权的终结。但她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当棋子意识到自己持剑，当实验体开始质疑造物主，当量子终于挣脱了观测者的牢笼。

    第十八章

    慈善拍卖的身体竞拍

    地下黑市的铁闸门在身后合拢时，林夕闻到了铁锈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圆形拍卖台被聚光灯照亮，主持人手里的拍卖槌刻着骷髅图案，而她的心动值数据报告投影在穹顶，那些代表情感强度的曲线正在疯狂跳动，像极了实验室里监测她脑电波的屏幕。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今天的压轴拍品——史上最完美的情感导体，编号002实验体。她的心动值可转化为任何形式的能量，起拍价——一亿美金。

    会场爆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林夕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却在这时听见系统的机械音：这是你挣脱控制的机会，宿主。她抬头望去，四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不同方向逼近：

    沈屿洲穿着黑色风衣，指尖转动着拍卖行的黑卡，身后跟着十二名西装保镖：我拍下整座拍卖行，包括你们。他的声音像冰川断裂，她是我的私有物。

    萧燃从二楼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