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声凄厉的控诉中,瞬间串联成一条清晰而恐怖的链条!那幅画上刺目的红裙,朵朵惊恐的诉说阿姨在阁楼里笑,林薇疯狂的阻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林薇偷走了这个男人的女儿!朵朵…朵朵不是他和林薇的孩子!朵朵是眼前这个被囚禁在狗笼里的男人的亲生女儿!
巨大的真相如同万钧雷霆,劈得陈默魂飞魄散!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中的羊角锤哐当一声掉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手机也差点脱手。
就在这心神剧震、灵魂出窍的瞬间——
呵呵…
一声轻柔的、带着奇异满足感的笑声,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那笑声很近,近得仿佛就贴着他的后颈!
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皮!陈默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他猛地转过身,手机的光柱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瞬间照亮了门口!
林薇!
她就站在阁楼门口,背对着门外的黑暗,身影在晃动的光柱中显得异常诡异。她穿着一件家常的睡裙,披散着头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而愉悦的光芒。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陈默脸上那混合着极致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嘴角一点点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清晰地在这死寂的阁楼里回荡开来:
现在…你终于明白了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满墙的照片,扫过狗笼里那个因极度恐惧而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的男人,最后,带着一种近乎欣赏的残酷,重新落回到陈默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
为什么朵朵的画里,总有一个穿红裙子的阿姨在笑
她轻轻向前迈了一步,睡裙的下摆拂过地上的灰尘。那张平日里温婉美丽的脸,此刻在手机惨白的光线下,扭曲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毕竟啊…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和残忍,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深处,那条裙子…是用她亲生母亲的血…染红的呢。
你…说什么陈默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他盯着林薇,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人——这张温婉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个嗜血的恶魔。
我说,林薇的嘴角弯得更深,笑意却未达眼底,那冰层下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那个整天缠着朵朵、在她画里阴魂不散的红裙阿姨,就是她真正的妈妈呀。那个蠢女人,临死前流的血可真多,染一条裙子,足够了。
她用一种谈论天气般的口吻,轻描淡写地描述着谋杀。陈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跟踢到了冰冷的羊角锤。
为什么
陈默的声音嘶哑,目光扫过笼中那个因极度恐惧而蜷缩成一团、正发出野兽般呜咽的男人,还有他你把他关在这里…多久了
多久林薇偏了偏头,眼神飘向笼子,带着一种孩童打量玩具般的纯粹好奇,记不清了呢。大概…从那个蠢女人变成红裙子开始吧她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阁楼里空洞地回荡,他总想报警,想抢回朵朵…多麻烦呀。关起来,多省事。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陈默身上,那里面是纯粹的、冰冷的算计,而且,他这张脸…偶尔还能派上点用场,不是吗比如…哄哄朵朵让她觉得爸爸还在
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利用一个被囚禁折磨多年的父亲,去安抚被偷来的孩子这恶毒的心思,简直令人发指!
至于你嘛,林薇向前又逼近一步,睡裙的裙摆几乎要触到陈默的裤脚,她身上的香水味混杂着阁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