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十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系统倒计时显示李明距离我们还有30米，而陆沉舟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像块正在结冰的铁。

    董事长让我带句话。李明的声音突然放软，只要你交出系统控制权，既往不咎。

    陆沉舟的肩膀猛地绷紧，我这才想起他后颈的红痕——那不是伤痕，而是某种系统植入的标记。档案柜的玻璃门映出他的侧脸，瞳孔里的红光正在吞噬李明的影子。

    系统是你做的。我贴在他耳边说，对不对

    他没回答，却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和旧校区找到的那枚一模一样。系统界面突然全屏显示代码，我认出那是父亲笔记里的消防通道设计图，只是每处漏洞都被标红，旁边批注着：用记忆修复系统填补。

    李明的拐杖重重砸在档案柜上，玻璃裂纹蛛网般蔓延。我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烧伤疤痕，和我后腰的形状

    identical——那是十年前火场的纪念品。

    最后一次机会。李明举起手枪，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像块冰掉进后背，交出来。

    陆沉舟转身时，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档案室的霉味，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沉舟和我一样，都是记忆修复系统的载体。

    系统界面弹出紧急选项：是否用剩余修复次数换取陆沉舟生命

    我按下是的瞬间，档案柜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的粉尘簌簌落下。陆沉舟趁机夺过李明的手枪，却在扣动扳机前愣住——枪口反光里，我们看见董事长带着保安冲进走廊，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父亲当年失踪的消防斧。

    董事长，您怎么......李明的声音带着颤抖。

    董事长没说话，只是盯着陆沉舟手里的头盔，喉结滚动时，我看见他领口里露出的疤痕——和陆沉舟后颈的红痕，形状完全一致。

    系统界面突然黑屏，父亲的笔记本里掉出最后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沉舟是......

    第十章：火焰纹章的真相

    档案柜的玻璃裂纹里，董事长的脸像被揉皱的报纸，扭曲却清晰。他手里的消防斧刃口泛着冷光，斧柄上刻着的火焰图案，与陆沉舟后颈的红痕、档案柜的锁孔纹路完全重合。

    把头盔给我。董事长的声音像块冻硬的面包，我知道你父亲藏了什么。

    陆沉舟攥紧消防头盔，内衬的校徽边缘割破掌心，血珠滴在档案柜的火焰纹路上，纹路突然发出蓝光，像被点燃的导火索。系统界面在董事长身后展开，我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空中飞舞，其中一块拼成李明年轻时的照片——他站在董事长旁边，手臂搭着穿白大褂的陆沉舟父亲。

    你父亲是我的战友。董事长向前半步，保安的枪口在他背后闪烁，也是记忆修复系统的第一批实验体。

    我摸到父亲笔记本里的樱花书签，金属片突然发烫，在昏暗的档案室投出樱花形状的光影。陆沉舟的瞳孔红光暴涨，像两簇要吞噬真相的火焰，而他握着手枪的手指正在发抖——那是父亲的配枪，枪柄刻着林字。

    实验体陆沉舟的声音带着裂痕，所以我父亲冲进火场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销毁你们的犯罪证据

    董事长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惊飞了墙角的老鼠。我闻到他身上的雪茄味，和李明的古龙水味混在一起，形成十年前火场上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腻焦味。

    他们发现了系统的副作用。董事长盯着陆沉舟手里的U盘，用记忆修复现实漏洞的代价，是载体的生命。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陆沉舟的生命体征：心跳140次分，体温35.2℃，红痕扩散至锁骨——那是系统过载的征兆。我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载体一词，终于明白为何陆沉舟每次修复记忆都会受伤。

    所以你杀了他们。我举起父亲